第58章 解开爸爸崽崽的心结
裴温瑜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被对方推到了裴煜祺的小床前。
自从误会孩子看见他会发病后，裴温瑜只敢远远地站在门口，或者等到孩子入睡后才敢偷偷地进来看他。
这样想着, 他的手臂就被对方扶了起来，轻轻地落在了孩子毛茸茸的脑袋上。
掌下的短发是那样的温软，是一抹久违的感觉。
他的孩子不知不觉间长那么大了……
刚刚出生的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团, 红着脸蛋窝在襁褓里。
在那么多个月的期待下, 他终于见证了这个小生命的诞生, 软软糯糯，奶香奶香的，可爱极了。
裴温瑜光是隔着玻璃窗望着, 就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满足，就好像是心口一直疲惫劳累的空洞在这一刻被填满了一样。
蕙羽却在看见孩子时一脸嫌弃说皱巴巴的好丑。
他们的儿子怎么可能丑呢！
大眼睛，高鼻梁，双眼皮, 他觉得粉雕玉琢，可爱至极, 简直是挑了爸爸妈妈所有的优点和颜值长呢！以后肯定是个迷倒万千美少女的帅小伙！
而这么白白嫩嫩的小团子, 裴温瑜第一次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时，才发现孩子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软……软软得根本不敢抱，在接过孩子的那一霎那只觉得身体僵硬, 不知所措地不敢乱动,
护士让他轻轻地抚摸孩子的后背，他也小心翼翼地生怕自己的动作会把孩子弄得不舒服。
作为新手爸爸, 裴温瑜其实在薛蕙羽怀孕后就开始看各种宝妈健康专题讲座和育儿视频讲座。
他的理论知识丰富, 然而真正实践起来, 孩子一哭，他就像是战场上弃甲投戈地士兵一样，慌乱地不知所措，急得也要跟着哭了起来。
薛蕙羽正如她先前说的，看都不愿意看一眼儿子，专心于自己的复健。
所以他也如最初答应的，给孩子喂奶瓶，给孩子换尿布，哄孩子睡觉，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
小孩子大半夜总是会哇哇大哭，大人必须要抱着才能睡着，裴温瑜被折腾得根本睡不上一顿好觉……就像蕙羽肚子越来越大后，晚上总是被折腾得睡不好一样。
那个时候，他什么忙都帮不上，只能痛苦地看着蕙羽连翻身都困难，难受得浑身冒冷汗，而现在，他非常庆幸自己能为薛蕙羽分担照顾孩子的重任。
蕙羽怀孕生子已经够累了，他也不希望孩子打扰到她久违的睡眠。
他自己一个人能照顾好儿子的！而且，他也不能让儿子意识到自己是不被妈妈喜爱的……
所以，即便是面对襁褓中的宝宝，也会情不自禁的告诉他，妈妈是爱他的，希望“妈妈”这个称呼能够在他们宝宝的脑海中留下印象，让他未来能第一个开口叫妈妈。
哪怕现在薛蕙羽不喜欢他们的儿子，但未来的某一天，薛蕙羽听到他们儿子奶声奶气叫“妈妈”，应该也会有一种错愕的惊喜感。
就这样一天天的，搂着小团子睡觉，闻着他身上孩子特有的奶香味，勤奋地给他喂奶瓶、换尿布，裴温瑜几乎一整天都泡在了照顾儿子上面，立志要把儿子养得健健康康白白胖胖！
而小团子虽然不会说话，但每次一看见他都会开心得咧嘴直笑，用他毛茸茸的小脑袋和不自觉流出的口水在他怀里蹭往他怀里拱，伸出短短的小手要抱抱，就仿佛已经认得他是爸爸一样。
他们的儿子真的太可爱了……！
裴温瑜觉得那么可爱的儿子已经褪去了刚出生时皱巴巴的皮肤，作为十月怀胎非常辛苦的妈妈，蕙羽再多看两眼孩子后，或许会有不同的情感产生。
但儿子的降临，令薛蕙羽笨重的身体卸去了负担。本该在月子期间好好休息的蕙羽，却在第二周就开始复健起了芭蕾。
裴温瑜知道芭蕾对薛蕙羽很重要，但他更担心她产后的身体和她高强度的训练。
所以，时不时故意地把孩子抱到薛蕙羽的面前，希望孩子能分散掉她的注意力。至少月子期间，应该要好好休息……
但得到的却是恶言相向。
他最初以为是蕙羽真的很讨厌孩子，才如此歇斯底里，后来才意识到，蕙羽早已经产后抑郁了……
她讨厌的并非是孩子和他，而是痛恨失去一切的自己。
她痛恨着自己产后走形的身体，怨恨着自己连简单的芭蕾舞动作都无法做到位。
她害怕自己无法回到从前，所以拼了命一样地复健。
察觉到薛蕙羽越来越焦虑紧张、茶饭不思，甚至很容易被网上的键盘侠言论影响情绪后，裴温瑜立刻委婉地劝她去看看医生。
他学习的宝妈健康视频里就提到产后抑郁症的危害性，必须要通过药物和心理治疗等方法进行进一步的治疗。
但薛蕙羽总是以没空、浪费时间、你才有病为由拒绝或者是和他吵架。
最终，他才会在越来越担心的情况下，为她预约了自己认识的心理医生，还购买了她想要看的《歌剧魅影》，以岳父的名义骗她去医院并且一起去看音乐剧散散心，再安排了一场烛光晚餐。
如果那一天他没有骗她出门的话，如果蕙羽没有怀孕生孩子的话，如果就像蕙羽埋怨的那样他们最初没有结婚的话……
因为这些后悔莫测的想法，令裴温瑜每次看见酷似蕙羽的儿子时，那种思念感和绝望感就如潮水般扑面而来，也令郑慧文有了钻空子离间他们父子的机会。
现在，当时感觉只有他小手臂这么小的小宝宝，已经长大到快到他的腰部了……短短的几周，他就仿佛发育了一圈，脸蛋粉嘟嘟的，手臂白白胖胖的，但仍是比同龄孩子瘦小了一些……
孩子才刚出生就没有了妈妈，只有他一个相依为命的爸爸。
他本该要付出双倍的爱才能弥补孩子没有妈妈的童年。
可是……他却做了什么……
他答应的事情，哪个做到了？！
裴温瑜无法原谅这样的自己，痛苦和愧疚的情绪比之刚才更加淹没了他，他双手扶着额头，盈满眼眶的泪水终是啪嗒啪嗒地落了下来。
“爸爸，你怎么哭了……”
在裴温瑜痛苦苦恼的时候，一道稚嫩且奶声奶气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他就见不知什么时候，裴煜祺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已经醒来了。
他该怎么和儿子说，他该说些什么……
虽然刚才沈雪说了一大堆，但真正要说话的时候，裴温瑜心生胆怯，下意识地低垂下了脑袋，大脑嗡嗡作响。
然而下一秒，脸颊上的泪水就被一只小手轻轻地摸了摸。
“爸爸，你眼睛有伤，不能哭的……”
肉嘟嘟的圆圆小脸因为刚刚起床还垂涎着口水印迹，眼前的小团子一脸担心地望着自己，酷似薛蕙羽的眼睛像两颗水灵灵的葡萄，将他的身影清澈地落在眸光里。
“爸爸是因为那个坏阿姨的事情伤心吗？爸爸也是被骗了对吗？”
对上眼前这么一双认真明亮的小眼睛，裴温瑜一时间心绪翻腾。
“爸爸，不要哭了，我知道的，爸爸没有讨厌我。是我误会爸爸了……”
他喉头发紧，泪水再度没有忍住，汹涌地夺眶而出。
“对不起……煜祺……”
一把将小心翼翼给自己擦眼泪的裴煜祺抱在怀里，裴温瑜哽咽地哭着道：“对不起……爸爸从来没有讨厌你……爸爸只是害怕自己伤害到你……对不起……是爸爸错了……是爸爸这些年错得太多了……”
“我明明答应过你妈妈要好好照顾你，是我没有做到……竟然这么多年什么都不知道……”
“我不是一个好爸爸，你讨厌我是对的……”
明明应该提前组织好道歉和解释的话语让孩子原谅自己，但是这一霎那，沸腾的情绪令裴温瑜根本没办法理智地一条一条说清，他只是痛哭着，在孩子的面前不停地道歉……
被紧紧抱住的裴煜祺鼻头一酸，泪水也在眼眶里打转了起来。
一两岁的记忆其实大部分根本记不清楚，在妈妈询问他时，裴煜祺才意识到，其实很多事情全是坏阿姨告诉他的……
自己不乖爸爸会不要他……爸爸讨厌他才不想抱他看见他……他是扫把星害死了妈妈……
那么，自己记忆里凶巴巴的爸爸真的是自己的记忆吗……还是自己在坏阿姨的洗脑下，编织了错误的记忆……
裴煜祺已经分不清了……至少最近的相处中，爸爸根本和他记忆里的爸爸完全的不一样。
爸爸会很温柔地摸他的小脑袋，爸爸会笑着夸他的蘑菇种得好，会把他种的蘑菇全部吃掉，他天天和爸爸分享种蘑菇心得，爸爸也从来没有对他厌烦过……
而这一刻，在爸爸哭着抱住自己的时候，裴煜祺隐隐约约回忆起来。
小时候，听到最多的就是爸爸隐忍的哭声……
在妈妈离开后，最痛苦的一定是爸爸……
但他却相信了坏阿姨，误会了爸爸那么长时间……
泪水啪嗒啪嗒地落下，裴煜祺立刻伸出小手，也主动地回抱住爸爸。
“爸爸……对不起……是我很多地方错了……”
“爸爸生病……身体受了很严重的伤……所以救护车才一直到家里把爸爸接去医院……但我一直以为救护车是坏东西……因为我生病了，会听到奇怪的声音……它们要把我抓走……所以害怕，以为爸爸要让坏东西把我抓走……”
“爸爸出门，是去寻找妈妈……我那个时候却总是缠着爸爸，要爸爸抱抱……对不起……”
“坏阿姨骗我说爸爸不在家是不要我了，妈妈也讨厌我……我以为爸爸妈妈真的都不要我了……我不敢告诉爸爸坏阿姨做的事情，怕爸爸觉得我是个坏孩子，怕自己会被爸爸越来越讨厌，也以为爸爸和坏阿姨是一伙的……所以……开始讨厌爸爸……害怕爸爸……不愿意说话……”
“我控制不住自己……那些声音特别得吵……我害怕听到那些声音……”
“我不是故意和同学打架的……我也不想给爸爸惹麻烦……”
“对不起……爸爸……呜哇……”只是哽咽着流眼泪的裴煜祺终于忍不住由低声呜咽变为了嚎啕大哭。
妈妈一直说，男子汉大丈夫，要坚强，不能哭的。
可这一刻，裴煜祺仍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他用着自己仅会的词汇量，第一次勇敢地向爸爸表达出自己的内心。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本连为什么害怕救护车都解释不清的自己第一次能连续说那么多完整的长句。
“如果我早点能说话的话……我早点告诉爸爸的话……”
“我太笨了……现在才学会说话……爸爸……对不起……”
孩子呜咽的哭声和乖巧懂事的话语让裴温瑜的心更是揪痛成一团，悲痛像是千万把利器割搅着他的内心。
他慌张地拍着孩子的后背安抚道：“不是……是应该我早点发现……是爸爸的错，不是你的错，你什么都没做错……”
“煜祺很棒，真的很棒！现在已经会说好多好多句子了……你才学了那么一点点时间，就已经超过同龄人了……”裴温瑜笨拙地说着夸奖的话语，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了……是爸爸太笨了……是爸爸太笨了……”
“煜祺别哭了好吗，爸爸心里难受……”
“爸爸……”小脑袋往爸爸怀里钻了钻，裴煜祺哽咽着，“不要丢下我……不要把我交给别人养……不要再生病了……”
才三岁半的孩子看似闷不吭声自闭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其实什么都懂。裴温瑜心里更是难受，连连发誓保证道：“不丢下，不丢下……！爸爸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生病了！一定亲自养大我们的煜祺宝宝……”
担心孩子真的误会自己一直出事是因为他克父母，裴温瑜立刻强调道：“爸爸一直生病和煜祺绝对没有任何关系，是坏人要害爸爸的！所以，我们煜祺绝对不是扫把星也没有克父母，你是爸爸妈妈最引以为傲的宝贝。爸爸妈妈很高兴，你能诞生在这个世界上！”
他再度强调道：“爸爸最爱你了……一定会让你幸福快乐地长大！”
“妈妈……”裴煜祺抬起小脑袋，哽咽地嗫嚅。
听到裴煜祺提及妈妈，瞬间误会错意思的裴温瑜担心他会误会妈妈，立刻坚定地表态：“妈妈也最爱你了！”
“我知道……妈妈爱我……”一把握住爸爸的手，裴煜祺认真地问，“爸爸爱妈妈吗？”
“爱！”
当着孩子的面，裴温瑜几乎是脱口而出，毫不犹豫地回道：“爸爸非常爱妈妈！”
他说完见裴煜祺仍然一眨不眨地望着自己，以为孩子想妈妈的裴温瑜反握住他的小手，哽咽道：“小时候是怕你太想妈妈，所以不敢和你说太多妈妈的事情。你妈妈叫薛蕙羽，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芭蕾舞演员。”
怕孩子不懂什么是芭蕾舞，裴温瑜再次解释道：“芭蕾舞就是你沈老师最近跳的舞种。很好看对吧？爸爸有很多你妈妈以前出演的芭蕾舞剧，你想妈妈的话，爸爸就播放给你看。”
“妈妈……”
“什么……？”孩子突然口齿不清，牙牙学语似的令裴温瑜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闷闷的，就像是蒙了一层厚厚的纱一样。
他安抚地轻轻摸了摸有些激动的儿子：“爸爸答应你妈妈要全心全意地照顾你。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爸爸会代替妈妈，在以后的日子里加倍地对你好……”
“我们不是两个人……”裴煜祺拨浪鼓地摇头，急急道，“妈妈回来了……只要爸爸认出妈妈，妈妈就不会变成泡沫了！”
“爸爸，你为什么还认不出妈妈？”
裴煜祺说了几遍就见爸爸还是和以前一样听不见，想到妈妈提到的童话里巫师的咒语，爸爸要认出妈妈只能靠他自己，他只能红着眼睛作罢。
见儿子不再说话，在神情激动后低落地垂下脑袋，以为孩子非常非常想妈妈的裴温瑜心里不禁涌上一股酸涩，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压住心里的涩感，轻轻地伸手，揉了揉儿子的发顶，抱着他一起平躺在小床上，就像是婴儿时期一直抱着他哄着他睡觉一样。
“你妈妈真的……很爱你的……你别听坏阿姨瞎说。”
“你妈妈在怀你的时候特别辛苦……她因为生你，到了事业的低谷期……她身体很瘦，所以孕肚很明显，症状也比普通人难受……一直呕吐……后来躺在床上不能翻身……做什么事情都需要人搀扶……”
“我什么都没能为她分担……导致她得了产后抑郁症……”
像薛蕙羽那么骄傲的人，那段时间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心理怎么可能承受得了……
裴温瑜眼眶红红的，亲了亲儿子的额头，没有把薛蕙羽歇斯底里的恶言说出口，而是搂着他，再度强调道：“她为了你舍弃了很多很多，所以，一定是因为爱你，才愿意生下你的。”
从爸爸口中，裴煜祺第一次知道妈妈怀孕生下自己原来那么辛苦……
自己却听信了坏阿姨的话，从小就误会妈妈不喜欢他，不愿意抱他，如果不是妈妈回来出现在他面前的话，他会不会抱着这样憎恶的心情一直到长大呢……
妈妈明明那么那么的温柔，妈妈明明对他那么那么的好……
三岁半的裴煜祺有很多事情其实是无法理解的。例如，他不知道什么是产后抑郁症，不知道什么是事业低谷期……
但是他相信，爸爸妈妈，一定都是爱他的。
为了给裴温瑜和裴煜祺两人独处的时间，薛蕙羽和周启华都退出了房间。薛蕙羽本来想向周启华套话了一下郑慧文的下场。
已经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她至今没有听到警笛声，说明警察还没有到。难道已经让司机师傅把郑慧文送去警察局吗？还是因为裴煜祺害怕警笛声所以特意让警察关了声音？
她还想知道，数罪并罚的郑慧文大概能坐几年牢，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能把帮凶董丽梅一起抓起来，两人一起坐穿牢底！
但是周启华特别的忙，一直在打电话。没找到机会询问的薛蕙羽只能作罢。
她闲来无事，见周启华打着电话下了楼，立刻偷偷摸摸地趴在门口悄悄地偷听着。
偏偏这该死的隔音墙保密性好得不得了，里面什么声音都听不到……
他们在里面交流父子感情，薛蕙羽只觉得自己操了一颗老妈子的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啊！一定要给我好好地解开误会！
这样心焦地想着，薛蕙羽又担心起裴温瑜失明的事情会不会被崽崽发现，嘴上忍不住又埋怨了几句不靠谱的系统。
望着忧心忡忡的宿主，想到刚刚屏蔽系统又出现奇怪的bug，系统迟疑了下，没有上报给主系统，而是悄悄地瞒了下来。
bug越来越多，宿主也能更快完成任务吧……想到宿主少得可怜的复活值，系统也跟着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连给自己杀毒都懒得杀了。
就在薛蕙羽不断刷新复活值时，就见一直停滞的复活值猛地暴涨了足足10点！
她又再次刷新复活值页面，等了一段时间也没见复活值像之前几次一样上下浮动，意识到父子之间解开误会的薛蕙羽，心口一直存在的大石终于落了下来。
虽然还是没弄清楚复活值的判定标准，但薛蕙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面上不自觉地露出微笑，这才想到自己的手机落在了裴温瑜的房间。
然而拿回手机，就见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新闻，瞬间吸引了薛蕙羽的目光。
头条新闻：【裴氏集团董事裴温瑜疑似车祸后失明】今日上午，著名的狗仔李瑞在微博上发了一首打油诗，配了一张车祸和玉碎的图，众人纷纷猜测指的是裴氏集团董事裴温瑜车祸事件，而打油诗中的“腿残又目盲”也引得众人哗然和揣测裴温瑜车祸后失明。
据悉，一个月前，裴温瑜遭遇一场车祸事故，此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任何公共场所中，其原本就落有腿疾，健康状况令人担忧。目前，裴氏集团没有辟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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