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祂的敌人
“现在你明白巫师的追求了，对么？”
“邓布利多”引着伏地魔来到落地窗前的躺椅上坐下，两人目光都望着外面的尼亚加拉瀑布。
“是的，然后呢？”伏地魔问道。
“然后就是踏上这条路，我想你已经走过一次了，对么？”
“邓布利多”说着扭头望向他，“我是要求尼克在他帮助你复活后, 让你过来的，情况是这样的，对么？”
“是的，我参与了【国际保密法】的推广和魔法部的成立过程。”伏地魔点点头，毫无隐瞒的说道，随后又疑惑道, “这是你帮我做到的？”
“不, 这是死神做的安排。”
“邓布利多”的话让伏地魔愕然，他不解地望向对方。
“未来的我, 帮助现在的我回到过去，并准备好复活方式……这听起来很奇怪。”伏地魔皱着眉头说道。
“就像你回到过去镇压一众纯血家族一样怪异，汤姆，高维生物的成长，或许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样。”
“邓布利多”又把目光望向外面的瀑布，神态悠然道，“你知道，人类的成长通常是一个从零开始的且不可逆的过程。”
伏地魔点点头，脑子中思索着“邓布利多”的话语，目光则望着汹涌而下的尼亚加拉瀑布。
“但更高维的生命并非如此，通常来说，他们的成长过程比较诡异。”
“邓布利多”的声音突然顿住，这引得伏地魔望向他。
“时间并不存在，它只是物体运动后的一种表现，你能明白这个意思么？”
顿了一下的“邓布利多”也扭过头, 望向伏地魔问道。
伏地魔颔首, 这个他是知道的。
“更高维度的生命，在成长过程中，会经常在这种‘表现’上跃迁，时间就像是他们脚下的路，任由他们前进或后退，这样能理解么？”邓布利多又问道。
伏地魔沉思片刻，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是更高维的生命了？”
“邓布利多”点了点头。
“可这一切的起点呢？”伏地魔眉头紧皱道，“总不能是那次死亡吧？如果那次没有死神给我的钥匙，我的生命是不是就不会在‘表现’上跃迁？”
“大体是不会跃迁。”“邓布利多”肯定道。
“那死神是如何做到的……”
伏地魔的话让“邓布利多”的眼中出现不解，他赶忙补充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他是如何经历第一次跃迁的？”
“你经历的这次跃迁，也是祂的第一次跃迁。”“邓布利多”说道。
伏地魔眉头皱的更深了，短暂的沉默片刻，他摇头道：“我不能理解，哪怕祂是未来的我，在祂帮助我之前，祂的成长轨迹肯定是不一样的，不是么？”
“呵……”
“邓布利多”发出一声轻笑, “你还是没能理解更高维生命的成长方式。”
伏地魔摊摊手，示意“邓布利多”可以继续解释。
“正常人类的生命，是从孕育到出生、成长、苍老，直至死亡，对么？”
“是的。”
“但高维生命并非如此，一旦他们走上进化的路，跨过三维生物的门槛，他们的命运就已经发生了转变。”
伏地魔点点头，表示这点可以接受，但却依旧没有解释他所说的问题。
“我们以去年和今年这段时间为例，高位生命的成长，并非如普通人类一般，从去年到今年，而是于去年这个时间点，衍生出无数变化，做出各种选择，这些选择，便是他的成长方式。”
“邓布利多”解释完，目光依旧落在伏地魔身上，显然是在确定他是否有听懂。
“去年的无数选择……你的意思是，我会经历很多次去年？”伏地魔反问道。
“是的。”“邓布利多”颔首。
“那是不是说，高维生命的成长，是以生死为时间线，在这个时间线的长度上，不断增加厚度，改变自己的命运，以此获得成长？”伏地魔继续问道。
“你理解的很快，汤姆，就是你说的这样。”
“邓布利多”把目光从伏地魔身上收回，再次望向眼前的瀑布。
“那如果是这样，我肯定有其他的命运……”
伏地魔的话忽然停滞，因为他想到了另一个自己。
在林左的记忆中，他是死在哈利·波特手上的，那确实是另一种命运。
“你也成为了更高维的生命？”清醒过来的伏地魔，突发奇想的向“邓布利多”问道。
“当然，不然我如何去到你的宇宙，又如何联系到尼克。”“邓布利多”理所当然的说道。
“也是以我这样的方式？谁给你变出的身体？”伏地魔问道。
“死神，祂为我准备好了身体，在北美洲的金字塔中，祂为此预谋了很久。”“邓布利多”说道。
又是未来的自己，这感觉让伏地魔很不舒服。
若是一切都是他规划好的，那要自己有什么用？
“祂很痛苦。”“邓布利多”忽然说道。
“痛苦？”伏地魔疑惑。
“是的，这是祂跟我说的。”
“邓布利多”微微颔首，目光出神的注视着瀑布，“据祂所说，祂身边的人都战死了，贝拉、小克劳奇，还有纳威、珀西，甚至赫敏，全部死了好几次。”
“好几次？”伏地魔疑惑道，“他们也都使用了魂器？”
“不，汤姆，魂器也经不起那样折腾，他们是真的死了。”
“那如何死好几次？”伏地魔疑惑道。
“祂从不同的平行宇宙把他们再拉过来，这样就可以了。”
“邓布利多”的声音很平淡，伏地魔却感受到了他话语中的残忍。
把死去的人从其他平行宇宙拉到自己的宇宙，再次成为自己的部下，再次参与战斗，再次死亡……
如此反复，确实很残忍啊。
“祂的敌人是谁？”伏地魔不解的问道。
他确实有不解的理由。
按照“邓布利多”的描述，未来的自己已经可以用祂来称呼。
这样的人，可以从远古开始布局的人，居然还要承受身边人一波又一波赴死的结果，那他的敌人，又要多强。
“祂的敌人啊，你今天还见过他。”
“邓布利多”的语气依旧轻松，但伏地魔却瞪大了眼睛。
“格林德沃？”他惊讶的问道。
“是的，就是格林德沃。”邓布利多情绪复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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