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坦诚相见
季景峰当然不会亲自来谈假烟厂的生意，风险这么大就连假烟厂的老大也不会来，而是派了个鹰钩鼻子的手下跟林昊见了面。
鹰钩鼻子知道自己做的是犯法的买卖，尽管老乔一再表示林昊不是警察，他还是按照习惯找了个豪华温泉酒店定了个大包房，三人赤诚相见的聊就不怕林昊带着窃听或者录音装置了。
对此林昊觉得特别好笑，卖个假烟卷整的跟贩D似的，太给自己加戏了。
“窦总我跟你说，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我们的烟做的以假乱真，绝对不是外面那些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次货可以比的！”
林昊还是用了老窦的名字，泡澡前三人喝了不少酒，除了林昊没什么反应以外另外两人多少都有点晕乎。
“老乔跟我说的可不是这个价，一条中华最多一百五！早知道你卖两百二我连来都不来！”林昊的态度非常坚决，大有你不降价我就不买的架势。
“老乔他不懂，我们的成本波动是很大的！”鹰钩鼻子不满的瞥了一眼老乔，对他出卖自己的底价非常不满意。
“在咱们国家私自收购烟草是犯法的，我们造假烟也需要有渠道弄到原材料，今年因为各地查的严，我们的成本至少加了三成，还按以前的价格卖肯定是不行的！”
“我跟你们谈的是长期的生意，你不能因为今年情况特殊就给我整体开高价吧？”
“真的只能出一百五？”
“一百五，多一块钱都不行！我要货量这么大，没让你打折已经很够意思了！”
鹰钩鼻子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说：“这个价格我没权力同意，能不能等我一会跟老板申请一下？”
“随意，反正我不着急。”林昊坐在浴池里往下滑了一段，温泉水泡到了脖子，身上的每个汗毛孔都舒服的张开了。
没想到泡温泉是这么愉快的一件事情，关键还能定包间。
改天怂恿一下叶清逸，看她愿不愿意陪自己泡一次。
鹰钩鼻子擦干身子换好衣服，拿着手机在酒店院子里找了个没人第地方拨通了假烟厂老大的电话。
“丁哥我试探过他了，应该没问题。这小子特别在意价格，宁可生意谈黄了也不肯让步，应该是真心想买！”
这是他们的惯用伎俩，先开一个明显拿对方当冤大头的价格，如果买家不还价一口同意，大概率就是警方卧底或者线人，因为那些人在意的是尽快促成交易，至于价格高低无所谓反正也不真掏钱。
而嫌弃价格高拼命还价的才是真正的买家，尤其是因为价格高甩脸要走的就更可信。
只不过这些小心思都瞒不过林昊，在对方报价的第一时间就识破他们的想法，坚决咬死一条烟价格不超一百五十块，彻底打消了假烟厂的顾虑。
鹰钩鼻子挂了电话回房间，林昊和老乔正在泡着温泉喝啤酒，惬意的很。
看他回屋，老乔连忙问：“怎么样？丁老板同意了么？”
这种一唱一和的配合两人打了很多次，已经轻车熟路了。
“没问题，丁哥说窦总要的量大，又是长期合作，所以价格就按往年的来。”鹰钩鼻子装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就好像生意能谈成是他跟老板争取了半天的结果一样。
老乔顺势举起了啤酒杯，对着林昊恭喜到：“太好了窦老弟！生意谈成了咱们大家都有钱赚！”
“那是那是，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发货？”林昊和老乔碰了碰被，把酒一饮而尽：“乔哥帮我这么大的忙，这次兄弟肯定好好谢谢你！”
鹰钩鼻子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愁眉苦脸的说：“实在抱歉了窦总，交货估计至少要一周以后了，我们有两个仓库刚被警察给扫了，现在手里缺货。”
这事林昊当然知道，不过还是配合的表现出了一丝遗憾。
“既然这样的话你们就先备货，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等你们准备好了立刻联系我。”
双方又针对交货、付款细节谈了很久，到晚上八点多钟才算彻底敲定。
正事办完了，老乔建议去自己上次挨揍的地方玩玩红绳，鹰钩鼻子也跃跃欲试。
只有林昊不感兴趣，自己还是个雏呢，第一次总不能拿来换红包吧？
“乔哥你还是老实一点吧，万一追债的又去那里找你，连我都得跟着一起挨揍。”
一句话说的老乔兴致全无，今天身上还有不少淤青呢，真要是再被打一顿可能要歇菜。
满心遗憾的在温泉酒店搞了个素的按摩，三人各自回家，直到此时万事俱备，林昊才拨通了东城区刑侦支队副队长赵志诚的电话。
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第二次砸到了自己头上，赵志诚把林昊供起来的心思都有了，马上打车赶到了双木物流公司林昊的办公室，两人开始商议怎么通过过几天的收货找到假烟工厂的位置。
如果是几天以前，即使林昊能够骗对方交易也没办法调查出来工厂在哪，因为所有的货都只会从仓库往外发，工厂的位置是绝对严格保密的。
但前两天两个仓库全都被扫了，假烟厂一时居然凑不够林昊要的货，现在肯定要加班加点的赶工，肯定没时间把加工完的货先运出去了，肯定要从工厂直接发货。
这就给了赵志诚一网打尽的机会。
但两人商量了很久，发现想要找到对方工厂似乎还是有很大难度。
江北省面积有十几万公里，人口好几千万，送货的车会从什么地方出发根本无法监督，只能把守住江南江北两省交界位置的所有路口，看看能不能从对方的路线反推大致确定一下位置。
赵志诚还想过跟踪对方送完货的货车，但是以假烟厂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的警惕性，大概率货车也不会直接回厂子里。
鹰钩鼻子已经安排人盯梢了，如果他去假烟厂的话也许会有收获，但赵志诚也不抱太大希望。
最后还是林昊安慰他说：“别发愁了赵队，我先找个地方租个仓库，既然建立了和对方的长期合作关系，总有机会找到他们的，大不了我豁出去连着买几个月的假烟，我就不信每次交货他们都能不漏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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