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好久不见!
(215)
免得夜长梦多,避免滋生事端,苏念当天便亲自驾着马儿来到了弘历扎营的营地。
等到的时候,天色已然逐渐变得黯淡了下来。
苏念简单的跟门口守着的皇家侍卫说明了来意,那皇家侍卫有些奇怪的目光顺势扫了一圈,微微皱眉道:
“你真的是沈家小姐?”
苏念微微怔了怔神色,笃定道:
“如假包换,还劳烦这位官大哥通融一声。”
那皇家侍卫又半眯着疑惑的眼眸扫了她一圈,这才转身进了营帐内禀告。
等了大约半晌功夫后,苏念方才神色略显踟蹰的步履进了营账内。
此刻,弘历正低垂着眉眼,神色专注处理桌案上推挤如山的公文。
苏念头顶上带着一层薄纱,旋即微微正了正神色,福身行礼道:
“民女乃沈家之女,特意前来叩见四爷,还望四爷洪福齐天!”
女子的嗓音软糯熟悉,娇娇软软的,甚为动听悦耳,惹得弘历的呼吸跟着一窒。
他锐利黝黑的目光直勾勾的射在那一抹窈窕曼妙的身姿上,猝然道:
“把帽子取下来。”
苏念略定了定慌乱的思绪,迟疑了一会,方才缓缓地将帽子给取了下来。
顿时一张洁白如瑕的娇俏的面容映入眼帘,那双琉璃般清凌凌的美目似带着几分慌乱和窘迫。
沉默了良久后,头顶上传来男子醇厚低沉伴随着恶劣般的轻笑声,耐人寻味:
“苏念,好久不见!”
苏念蠕动了一下红唇,气氛有些尴尬的沉默了许久,她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倒是弘历率先打破了诡秘般地沉寂,有些咄咄逼人的凉飕飕道:
“这么说来,这段时日你都是跟沈家待在一块,是沈家将棺材撬开,救了你的性命,爷倒是觉得挺好奇的。”
“你何时从一身份低贱的小侍妾摇身一变成为了富甲一方的沈家小姐的,还有若不是你的兄长因刺杀未遂被爷抓起来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不露面?”
苏念微微怔了怔神色,暗自咬了咬红唇,方才神色迟疑的从宽大的衣袖内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了弘历面前。
她正色道:
“奴婢确实是沈家之女,是娘亲亲口告诉奴婢的,这块随身佩戴的传家玉令便是奴婢身份最好的证明。”
“确实也是沈家公子救下了奴婢的性命,奴婢---奴婢没跟主子爷联系,无非是担心主子爷被奴婢所牵连。”
“此番奴婢前来,确实是为了兄长的事,万不得已方才来求见主子爷,还望主子爷能法外施恩,饶了奴婢兄长的一条性命。”
“奴婢可以劝服兄长将幕后主使供出来,并让沈家倒戈相向鼎力支持主子爷成就一番伟业。”
“只求主子爷能保住兄长的小命,日后整个沈家愿意为主子爷敬犬马之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弘历精锐的目光细细的摩挲了一下玉佩的纹路,端详了好一会。
想着这一块玉佩怕真的乃沈家玉令,这丫头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敢欺骗他。
况且这丫头向来惜命的很,若不是因为沈家跟她有千丝万缕的秘密的关系。
她估摸也不会因为沈家大公子被抓,立刻求上门来。
他冷笑一声,不以为然道:
“真是好大的口吻,虽然沈家重女轻男,可据爷打探的消息,沈夫人只诞下两位儿子,压根就没有女儿。”
“所谓流落在外的小女儿无非是沈老爷在外面拈花惹草,养的外室诞下的见不得光的私生女而已。”
“即便你真的乃沈家之女,恐怕也左右不了一意孤行的沈大公子的意愿,偌大的沈家恐怕也不会听你一个私生女的吧---。”
苏念微微缓了缓神色,掷地有声道:
“想必在奴婢来之前,主子爷应该想尽了各种法子想要从兄长的嘴里撬出点什么吧。”
“奴婢这位兄长是个硬骨头,软硬不吃,只认死理,主子爷您让奴婢姑且一试也无妨。”
“虽然整个沈家未必听奴婢的,但是肯定会听沈家长公子的,只要沈家长公子答应为主子爷效命,其他人自然不敢多嘴多舌的置啄半分的。”
“所谓多一个朋友也不要多一个敌人,其实,奴婢这般做也是存有私心的,奴婢好歹在主子爷身边侍奉了许久。”
“对主子爷您情真意切的,当初若不是主子爷给奴婢的那颗假死药,奴婢恐怕也不能侥幸逃过一劫,奴婢对主子爷您的恩德一直铭记于心。”
“这些时日,也一直在想法子的劝服兄长能倒戈相向,投奔主子爷,不知主子爷之前可曾收过奴婢偷偷的给您送的两份书函,便是奴婢对主子爷一片忠心耿耿的最好的证明。”
“只是您也知道奴婢的兄长乃江湖人士,性子比牛还倔又野,还蛮不讲理,需要奴婢一点一滴的淳淳劝导,方才能潜移默化的改变他古板迂腐的思想。”
“还望主子爷念及过往的情分上,能给奴婢些许时间,若是奴婢做不到,大不了到时候您亲自送奴婢和兄长上路便是---。”
苏念在跟弘历打感情牌。
果真,弘历刚才阴霾暗沉的面色有所缓解,目光复杂难明的凝视了她好半天后,方才沉声道:
“让你试试倒也无妨,若是你真的能劝服你的兄长投靠爷,爷自会饶他一命。”
“不过,爷也有个条件,从今往后你以沈家之女的身份继续留在爷的身份侍奉,为爷生儿育女。”
苏念神色踟蹰了半晌后,方才惴惴道:
“奴婢自然是心甘情愿的伺候主子爷,只是奴婢之前毕竟是因为诈死而离宫的。”
“若是日后暴露奴婢的身份,恐怕对主子爷您极其不利,主子爷对奴婢有再造之恩,奴婢不想为此拖累了主子爷。”
况且不止诈死这般简单,她还是定远侯的亲生女儿,罪臣之女。
这一层身份日后若是暴露了出去,她没有把握到时候弘历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储君之位,江山大计从而舍弃了她。
这才是她之前想法设法的离开皇宫的原因。
若不是沈景煜那个猪头惹下此等祸事,她也绝对不会冒险来见弘历的。
弘历幽深莫测的眼眸微微眯了眯,暗声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爷自有分寸。”
他微微顿了顿神色,似猝然想起了什么,又猝然扬眉问了一句道:
“这么说来,之前在林子内曾经救下爷的性命就是你?为何后来爷去寻你,却找不到你呢?还有你兄长屡次设计刺杀爷,你对此事毫不知情吗?”
苏念狡黠的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方才斟酌小声道:
“实不相瞒,奴婢确实知道兄长一直在秘密策划刺杀爷之事,奴婢也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阻拦此事,否则也不会给爷秘密送信,只是兄长行事向来神出鬼没的。”
“奴婢只是一个区区的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只能尽自己所能来暗地里相助主子爷,如今他落入了主子爷的圈套,也是他咎由自取。”
“即便主子爷立刻将他处死也是应该的,可谁让奴婢有这么一个不长进糊涂的兄长。”
“因为奴婢跟他有血脉关系在,因此奴婢不能对他放任不管,希望他能早日迷途知返,为主子爷效命,将功补过吧。”
苏念微微顿了顿神色,又继续诺诺开口道:
“至如主子爷曾经派人寻过奴婢,奴婢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担心给主子爷惹麻烦,这才---还望主子爷息怒!”
弘历目光带着几分深邃炽热来回打量了她一圈。
今日她身罩一袭芙蓉色的长裙,皎洁的月光打在她娇小玲珑的身姿上,似镀上了一层淡淡莹莹的细边。
更衬托她肌肤胜雪,面若桃花,似玉生香,暗香缱绻。
毕竟有好几月都未曾相见了,她瞧着比以前变得消瘦许多,但依旧撩人心悬。
顿时惹得弘历呼吸一紧,就连嗓音也变得有几分暗哑低沉,似带着淳淳诱惑道:
“过来!”
显得魅惑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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