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枪圣之威
来到正厅,韩枫等人入座,此时的菜还没上来,桌上摆放着一壶茶,府里的丫鬟给每人先倒了一杯茶;品着茶,韩枫环顾了大厅一圈,发现这正厅内还正是简约,除了一些基本的桌椅帘布之外就只有几盆绿植摆放着,显得十分空荡。
“府内简陋,让诸位看笑话了。”看着韩枫东张西望,张九龄有些尴尬的笑道。
闻言韩枫立即回过神来,对张九龄含笑开口,“哪里会,宰相大人太谦虚了,文武百官若如此,何愁大唐不鼎盛。”
这般清廉节约的宰相,乃是整个大唐的福气,若是换做别人,坐着宰相这个位置,不捞得盆满钵满才怪,这样的宰相韩枫佩服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嘲笑。
“韩枫小友谬赞了,这只不过是为臣之本,为官之责而已!”
“为官之责清楚的人很多,能够做到的却没有几个,宰相大人风度卓绝,不愧为千古贤相!”韩枫所了解的张九龄本是盛唐难得的贤相,没想到亲眼目睹,果然谦逊清廉。
“小友还真是妙语连珠,老夫都被你夸得脸红了;能说出这番话,想来韩枫小友在沙坨也深受爱戴,。”
不会其意,自当说不出这番话语,张九龄从韩枫的话中也能了解出其心性;从郭子仪哪里听过韩枫的诸多事迹,勇敢善良睿智沉着便是他对韩枫的印象。
众人围在桌旁笑声不断,郭子仪不时便看向孟老,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不太好开口,只好时不时附和笑容。
孟老恰是察觉到郭子仪投来的目光,开口问道:“郭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对老夫说?”
听到孟老开口,一旁正在聊天的韩枫和张九龄等人也转过目光望向郭子仪,郭子仪一时有点不知所措,最后有些怯声的开口。
“晚辈却有一事向请教孟老,我停在七品也有多时,却再难精进,恳请孟老指点一二。”
郭子仪崇尚武道,不过其实力却停留在七品许久,想着这可能就是自己的顶点了,便开始着重于兵法研习。
后来在沙陀之战时见到身为武宗的孟老出手,那一枪化漫天沙尘为褐龙,一击破万箭,又唤起了郭子仪心中的武道梦想。
特别是和鬼藤老人交手,被对方压制得无还手之力;之后和大丹四位六品高手混战又重伤惨败,让他想变强的心更加坚定。
孟老仅是瞟了一眼,立刻道出郭子仪的原因,“三品以下皆为常人,四至六品锻体御力,七八品刚柔并济,疏通气脉,九品凝练气穴,感气御气。你现在出招刚强有力却无巧劲,长时间与人战斗必定落入下风。”
郭子仪听完思索了一阵,半懂不懂的看着屋顶,微皱着眉刚欲张口求解,孟老立刻回复道。
“一会吃完饭到我院里,我来指点你。”
郭子仪连忙点头道谢,韩枫看到郭子仪那武痴的样,一时没忍住笑出声来;好似想到什么重要的事,转眼看到宰相才想起来。
“宰相大人,我们什么时候进宫面圣?”想着自己已经到长安两天了,还是的先把这事先办了,不然怕是会被宫中的奸人泼脏水,说他怠慢圣谕。
“明天便可进宫,届时你和郭将军随我同行。”
“有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我从来没见过陛下,怕自己说错话。”
韩枫还是比较谨慎,古往今来所有的皇帝都有些古怪,若是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对的事,得罪了这万民之主,那可就小名难保了。
“陛下圣贤,自不会刻意刁难,只是朝堂上难免有人呓语,届时不要与其相争便可。”宰相对陛下还是很相信,不过那些朝臣各自心怀鬼胎,说不定会故意激怒韩枫,让陛下对其产生抵触。
“那便好!”韩枫听完宰相的话,很是赞同,先前就是因为有人故意走漏消息,他才会被邀到大唐来做质,而那走漏消息的人必定也是工作朝臣,极有可能就是兵部侍郎李林甫。
谈着谈着,菜也开始上桌,每盘菜都摆的极为好看,不过吃起来却是一般;特别是吃过韩枫做的鱼后,托雷和孟老吃菜一阵摇头,慢慢的将目光投向韩枫,一脸的渴求。
韩枫只好埋头干饭,时不时举起酒杯与大家共饮;大概吃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已吃饱,又开始互相聊起来,不久后便散席,宰相命人将韩枫他们送回房间,自己却开始处理起事来。
韩枫孟老几人同行,经过房间并没有直接进去,反而是和郭子仪一起,跟着孟老一起回住处;孟老要指点郭子仪,这对他来说也是一等好事,说不定自己天赋好,能悟出其中的道理,以后进阶八品更加方便。
沿着荷花池旁的石板路一直行走,天色突然暗了下来,一堆堆乌云汇聚,空气变得沉闷,不时闪动着强光,雷声大作。
进入院子便开始有水珠滴落,待四人跨进竹屋,雨立刻倾注而下,雨水汇聚从房檐滑落,形成一道水幕。
“郭将军惯用什么武器啊?”孟老进屋后将所有窗户关好,点燃油灯和客厅的炉火后,开口向郭子仪问道。
“在下和孟老一样,喜好用枪。”可能是因为和仰慕之人交谈,郭子仪在回答孟老时,像极了一个乖巧的孩子,恭恭敬敬。
“那很巧,老夫正好可以演示给你看。”孟老取出一根青竹竿,竹竿中通像是一根管子,走到门外回头说了一句,“看好了!”
说罢,孟老脚尖一踮,身形立刻对着空中掠去,雨水在孟老穿行间像是冻住一般;脚尖踏着雨滴向上飞行,落在身旁的雨滴被气流带起,随着孟老的身形逆向攀登。
天空中依稀看的到孟老的身影,定住一会儿后,孟老突然挥动着青竹竿,动作开始有些慢,再后来动作越来越快,渐渐看不清竹杆的轮廓,天空落下的雨水一下少了很多。
韩枫三人凝视着孟老,眼睛都不敢眨一下,慢慢的他们发现,天上的雨水都神奇般的汇聚到孟老上空;最后收回青竹竿对着南方的天空刺出,天上的雨水也随着竹竿滑动的轨迹前进。
韩枫三人看着,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微张,连呼吸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天空上的一幕。
孟老将满城风雨化做一枪,天空中一个巨大的枪影对着云层刺去,枪影旁两条水龙盘踞前行,跟着枪影一起消失在黑云之后,黑云上留下一个大窟窿,竟能直接看到天空的星星。
此番景象自然是惊动了全城,一些百姓走到街上看着天空的奇景,讨论声连连不断。
宫墙深处,两人望着南边的天空,其中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突然汇禀,“陛下还是先回寝宫内,此番景象必是武宗所为,留在外面恐有危险。”
另一人负手而立,却是爽朗笑道:“力升应承于前,朕歇息自安稳,又何惧这些。”
而宫城外的一处楼阁,一人身着一席白袍,手握酒壶,看着窗外异象,畅饮一口,突然吟道:“三枪半落青山外,一水中分云雾天。枪圣-孟襄阳,想不到你竟也在这京都之中。”
孟老落回院里,奇怪的是他的衣服上竟然没有一处是湿的,韩枫几人回过神来,立即走上前,满脸震撼与仰慕。
“这便是枪圣的实力吗?”韩枫惊出声,脑袋里全是先前的景象,还以为是在做梦,不停地捏着屁股上的肉,直到疼痛传来,才确信刚才那一幕是真的。
“这不科学啊?”韩枫喃喃自语,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不过却是很想和孟老学一学,那一幕也太帅了,完全激起他的好奇心。
几人站在屋檐下,雨已经停了,只有房檐边还有水珠滴下,郭子仪迎上前去抱拳说道。
“孟老这一枪破苍穹,实在是震撼,子仪不知何时才能学到一二。”
“老夫这一枪,你可看出了点什么?”
“子仪愚钝,只能看出些皮毛,竹竿挥舞好像能带着周边气流运动。”郭子仪有些惭愧说道。
“能感受气流,那还是可行的,御气是九品方能掌控的,不过给你们说说也无妨。”孟老伸出手指,对着屋内轻微摆动了一下,桌上的油灯竟然就熄灭了。
“让自身气流与外界气流相融贯通,在以自身气流带动外界气流,就能做到刚才的的样子。”
孟老再次拿起青竹竿,望着房檐滴落下来的水滴,淡淡开口:“刚柔并济不是出手便用尽最大力气,而是要收放自如,点道为止,不浪费多余的力,一招制敌便不再施第二招。”
说着便举起竹竿,对着房檐落下的雨滴刺去,动作很快,只能看到一阵阵竹竿影;竹竿一头是一个斜口,刺出的竹竿与水滴相触,水滴正好落入斜口,竹竿便正好抽回。
一刺一回,无数水滴在竹竿里相汇,从另一头流出,形成一道水流;孟老速度异常之快,面前滴落的水滴竟没有一滴掉在地上。
郭子仪看完,表情也有了轻微的变化,原先的他一直追求极限的破坏力,看到这一幕才明白自己差的是什么,终是恍然大悟对孟老一跪抱拳谢道。
“多谢孟老提点,子仪知道该怎么做了。”
孟老欣慰的点点头,转头望向愣着的韩枫问道:“你这小家伙可看出了什么?”
韩枫应声回答,“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不知道你这小家伙在哪儿听的这句话,不过却也是这个道理。”孟老高兴的点了点头,对韩枫的话表示肯定。
寻得想要的答案,郭子仪也没在打扰孟老歇息,三人告了声别便各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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