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入宫面圣
昨晚下的雨虽然没下多久,不过韩枫托雷回来后发现,屋顶居然子滴水,好在没滴在床上,韩枫拿了一个夜壶接着,半夜一直嘀嗒嘀嗒响着。
醒来后韩枫打了个哈欠,望着地上摆放着的夜壶已经装满了水,不禁摊手叹道:“这宰相也太过清廉了,连接待客人的厢房都是漏的。”
托雷将夜壶里的水倒掉,帮韩枫把入宫的衣服取来;韩枫穿好衣服,整理好头发,向门外行去。
到了门口,马车已经等在门口,韩枫走过去查看了一下,发现马车上并没有人,正当他疑惑之时,后面传来郭子仪的声音。
“韩兄弟今天这么早?你还没吃饭吧!”
见韩枫早早就到门口,郭子仪觉得有些反常便开口问到。
“你们不会都吃了吧!我还以为是去宫里吃呢?”韩枫为了今天不给宰相添麻烦,特意让托雷早点叫醒他,原本以为去宫里能有早餐吃,他就直接走到门口了,没想到自己却错过了早饭。
“皇家又没设宴,怎么可能在宫里吃饭啊!”郭子仪跨过门坎,走下台阶,迎面走向韩枫。
“这宫里除了有什么喜事,要宴请百官时,才能在宫里吃到东西;要是平时,只能是宫里的人才能在里面吃饭!”
韩枫听完直接楞在原地,望着已经吃过饭的郭子仪,面露阴沉说道:“你吃饭怎么不叫我?”
面对韩枫幽怨的眼神,郭子仪挠挠头尴尬笑道,“我以为你知道呢!所以没去叫你!哈哈,抱歉!”
韩枫不停叹气,眼睛甚至不想转向郭子仪那边,一脸的失望。
郭子仪见韩枫不理自己,只好走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会路上还有,到时候我买给你!”
“你说的,别到时候又掏不出钱!”
“这次不会了!”听到韩枫又提起肃州那件事,郭子仪脸一下红起来,当初没带钱出来实在太尴尬了;不过这次肯定不会,甘州那晚,韩枫就已经将王富贵给的银票分了一半给郭子仪,虽然郭子仪有拒绝,不过韩枫还是硬塞给他。
现在的郭子仪也算是一个有钱人了,说不定进宫受封也可能会赏赐银两,届时还请不起韩枫一顿饭不成。
“你们都到了!那我们就出发吧!”府邸大门处走出来一群人,定然是宰相等人,其中宰相看到韩枫和郭子仪,开口打了声招呼。
“这儿离宫里远吗?要走多久?”韩枫出声问了一下,心里有着一些想法,他倒是希望远一些,好在途中买点东西在马车上吃。
“不远!出了永嘉坊延通化街一直走就能进入皇城,进入皇城便能看到承天门和长乐门,从长乐门进去就能看到太极宫,原本都是在大明宫上朝,这次不知为何,陛下却定在外边的太极宫。”
宰相说着进入了马车,韩枫和郭子仪也紧紧跟上;马车很大,就像一座木屋一样,三人在马车里坐着一点也不拥挤。
马车里宰相和郭子仪都穿着官服,郭子仪的官服为赤黑色,宰相的则是白黑色,不过领袖还绣着一些金色纹路;还好昨晚宰相就让丫鬟送了一套衣服到韩枫哪里,不然韩枫的那些衣服实在是太寒颤了。
马车驾离相王府,转了两个路口就走上通化街,郭子仪守信的买来几个肉包子,递给韩枫时,韩枫还有些不太好意思,直到宰相微笑点头后才低头吃起来。
通化街很是宽,左右两旁都是店铺,却没有一个摆摊的,韩枫看着马车外干净整洁的马路,很是疑惑;这和他在电视里看到的差得也太多了。
“这路上怎么都没有摊贩啊,是都收摊了吗?”虽然这么说着,不过韩枫自己都不太信,哪有早上七八点就收摊的摊贩啊,只好向张九龄问道。
“东西市以北都是达官贵人和官宦居住的地方,只能开店铺,不能摆地摊,这是城中律法规定的。不过以东西市为界,南边都是不受限制的,百姓可自由摆摊。”
宰相闻言立刻给韩枫解释道,这天下诸城也就只有长安城,才是这么规定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都不然摆摊呢!要是不让那就麻烦了。”韩枫松了口气,他来到大唐本就想以自己的本事做点生意,要是不让摆摊,他可就很难起步了。
马车继续前进,前方开始出现一道高耸的城墙,城墙下有官兵把手,来往的马车都得检查才能进入。
马车来到城门下并未被阻拦便直接进去了,把手的官兵都向马车行了个礼;看着这一幕韩枫对宰相的仰慕更深了,如此受百姓和下属的爱戴,这才是真正的好官,这才是真正的贤相。
马车进入皇城,到达长乐门前的石板地上,宰相便领着韩枫和郭子仪下了马车;接下来的那段路,马车不能进去,文武百官都得步行进入,以表对皇权尊重。
韩枫看着这一幕却是有些不高兴,这百官之中,如宰相这样年过六旬的老人有很多,这长乐门到太极宫一眼望过去就很远,更不用说去往更后面的大明宫上朝,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折磨。
下马走了不到十步,就有着很多人和宰相打招呼,言语中满是尊重和敬仰;突然前面一人停住,对着宰相招了招手。
“九龄兄,好巧啊,一起同行吧!”
“焕之兄,近来可好啊!陛下交予卿之事已成否?”张九龄见是许久未见的裴燿卿,立刻迎上去热情招呼道。
“不辱圣恩,已经是解决了!”
韩枫二人紧跟脚步,一脸茫然看着眼前与张九龄差不多的老者,不知该如何称呼,只好点头微笑了下。
“韩枫,子仪快来见过裴大人。”张九龄突然想起身后的韩枫二人,立刻介绍到。
“晚辈韩枫,见过裴大人!”
“边将郭子仪,见过裴大人!”
两人听完张九龄的话立刻恭敬的对裴耀卿行了个礼,异口同声招呼道。
张九龄,走到二人中间,拍着两人的肩膀给裴耀卿介绍到。
“郭子仪,上次书信给我们的就是他,年纪轻轻就已经战功赫赫。”张九龄转头望向韩枫,继续介绍,“这小家伙叫韩枫,是沙陀新将,也是沙陀的驸马爷。”
裴耀卿听完眼角微抬,有些惊异的看着韩枫二人,扫视了一眼后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显然对韩枫和郭子仪很是欣赏。
寒暄了几句,几人便同行走进宫城,在宽大的石板广场上行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了那一眼到头的石阶,韩枫看了看眼前的石梯,唾沫不自觉的咽了下去。
好不容易走完宽大的广场,现在又要登这数不尽的石梯,简直是无限折磨,韩枫不禁暗叹:这上个朝是搞铁人三项吗?怎么大家的体力都这么好啊,老子的腿都要断了。
郭子仪看着愣住的韩枫,自然是不会知道他内心有多崩溃,然而韩枫已经将皇帝和建造者骂了无数遍了。
见张九龄和裴耀卿已经边聊边登,韩枫也只好迈开步子,一步一阶;爬到一半,韩枫已经被三人甩了一大截,郭子仪时不时停下来等,不过走了一会后,韩枫又被落在后面。
登上最后一阶,韩枫差点瘫倒在地上,他撑着郭子仪的肩膀,喘着粗气;来往的朝臣时不时就会瞥韩枫一眼,随后不屑的离去。
进了大殿,众人开始自觉站好位,韩枫因为是外来使臣,所以站在文臣的右边;不久皇帝入殿,随着众人得朝拜后,早朝便开始了。
一干人等汇报自己的工作情况,进度,遇到的困难,韩枫在一旁听着都有些乏累;有些人的处理的事本就简单,言语上多次表露难以进行,不过就是想多捞一些好处。
好在皇帝是个精明人,没有上他们的当,差不所有人都汇报完了,皇帝也将目光投向韩枫这边。
“你便是沙陀的驸马韩枫!”
韩枫学着汇报的人一样走正殿中间,用着沙陀的礼仪,曲手握拳于胸前弯腰行了个礼。
“外臣韩枫,见过大唐陛下。”
话刚说完,旁边的一中年男子厉声呵道:“大胆!见到陛下居然不跪,这便是你们沙陀的态度吗?”
韩枫听完立即转头寻声望去,说话之人一脸奸相,瞥了一眼立即回头,理都没理他。
“李大人常年居住长安,难怪不知,韩枫行的正是沙陀最高礼节,并没有对陛下不敬。”张九龄见李林甫故意挑事,立即替韩枫解围。
李林甫被堵得哑口无言,刚欲开口,立即被龙椅上传来的话语声打断。
“既是沙陀之礼,朕便允许你不用跪朕,宰相应该已经将我召见你的事告诉你了,你作何打算。”
韩枫感受着龙椅上皇帝传来的气场,突然间觉得自己的弱小,孤身一人落入他国,果然并不好受,不过韩枫还是鼓起勇气回复道。
“韩枫既然来了,那便会遵守承诺,我可以将那技术授予司军部,但不想任其职;韩枫已为沙陀驸马,”
“韩将军放心,任其职只不过是让你在这京中有个官位,不用听任何部门调遣,只要将技术传下来,你便可去行其他之事。”李玄基笑了笑,恰是明白了韩枫的担心,立即开口解释。
“那韩枫就此谢过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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