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魔法评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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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1516年格林宫次顶层林德拉克办公室
“好的，格林先生，那么接下来我会给您安排专人做参会前的准备，比如：化妆，傀儡身体控制等。”
林德拉克话音刚落，房间门突然自己打开了，一位穿着女仆装的娇小少女走了进来。
她头上戴着一顶大大的黑白魔法帽，帽檐压得低低的，难以看到她的脸。
“林德拉克大人，我来了。”她低着头，喃喃地对林德拉克说道。
“莫妮卡，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格林高尔德，请做个自我介绍吧。”林德拉克给那位少女介绍道，“还有把帽子摘了吧，不要紧张，不用太拘谨，你以后会经常和格林先生相处的。”
“遵命……”少女低下头，咬了咬嘴唇。
她伸出小手，小心翼翼地摘下帽子，帽子下面是一头漂亮的亚麻色及腰长发，刘海下面是一双金棕色的大眼睛。
她手里捧着那顶大大的帽子，十分拘束地低着头，似乎非常怕生的样子。
她用弱小的语气开口道：“尊敬的格林大人，您好……我叫莫妮卡·伊特诺尔，是104期魔法学校的魔法学员。在哈妮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是您的备用专属女仆，还请多多关照……”
介绍完毕之后，这位名叫莫妮卡的害羞少女对着代目深深地鞠了一躬。
林德拉克开口补充道：“格林先生，本来哈妮是您的专属女仆，这些事本应该由她来负责，但是她目前还在加莱港口前线工作，暂时抽不开身，因此哈妮不在的这段时间里，由莫妮卡来做您的备用女仆。她会负责您在会议期间的全部事宜，您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和莫妮卡说。”
哈妮……
听到这个名字，代目忽然想起来了：哈妮就是那个在加莱的时候，用扫帚带他飞走的那位活泼开朗的金发少女。
哈妮的气质和眼前的这位娇羞少女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性格上面简直是天壤之别。
代目低头看了看莫妮卡，点了点头：“好的，我明白了。”
莫妮卡戴上魔法帽，特意把帽檐压得很低，低到其他人只能看到她的嘴巴：“格林大人，接下来请随我来吧……”
于是，代目跟着莫妮卡离开了林德拉克的办公室。
在路上，莫妮卡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带路，一直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
代目主动开口道：“你和哈妮认识吗？”
“同一期的学生……”莫妮卡小声回答道。
“她是个怎样的人？”
“她……”她先是顿了一下，“她人很好……大概……”
“你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经过长久的沉默之后，她小声说出来两个字：“很……很好。”
听到莫妮卡的回答，代目感觉她似乎不是很健谈的样子，可能是性格原因吧。
“话说，为什么他们选择你们两个做我的专属女仆呢？这其中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
“我也不确定……可能是因为成绩的原因吧……”
“哦？你的成绩如何？”
“综合测评同期生第一名……”
“那哈妮呢？”
“第二名……”
“啧……”听了她的回答之后，代目啧了一声，至少可以确定，魔法学会对于格林高尔德这件事是非常重视的。
代目继续问道：“话说，你对魔法评议会有什么了解吗？”
“没……没什么了解……”
“这次魔法评议会和往年的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嗯……”她稍作思考了一会儿，“应该是时间吧……可能还有……规模……？”
“时间？规模？能详细讲讲吗？”
“往年的魔法评议会都是1月1日举行，但是这次……提前了一天，变成了12月31日举行……听说这次魔法评议会的规模是史上最大的……好像世界各国的外交使节都来了……？”
代目皱了皱眉：“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格林大人，我们到了。”
这时，二人来到了目的地，一间豪华、宽敞的化妆室。
莫妮卡说道：“接下来，我会负责您的化妆工作，在那之前，请您先去浴室清洗。”
代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
白色的衬衫上面满是血和污渍，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周围人没有捏着鼻子逃开可真是个奇迹。
是时候该仔细清洗一下了。
“好的。”代目点了点头，进入浴室。
这里的浴室也是豪华的单间，里面有浴缸，魔法淋浴喷头，以及魔法镜子。
代目来到魔法镜子面前，两只手按着墙壁，仔细端详镜中自己的面貌。
那是一张有些可怕的脸，一对深陷的眼窝，黑灰色的浓重黑眼圈，苍白没有血色的粗糙皮肤，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这是几百年来持续糟蹋自己身体的后果。
他有些认不出自己了，看到第一眼时，还以为是某具尸体从坟里刚爬出来。
这让他不禁想问：我到底是谁？我究竟要做什么？
我究竟是格林高尔德还是神利·代目？
我到底该怎么办？顺从于魔法学会？或者是直接自杀离开这个充满绝望的世界？
“呵呵……是啊，这些问题根本无所谓……因为我现在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失去了。”代目冷笑了两声，狞笑起来，眼神里充满了疯狂。
如果哪一天，他感觉痛苦、无趣的话，大不了直接自杀离开这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上，他现在是孤身一人，已经没有什么好依恋的了。
没有任何负担，意味着不用担负任何责任，意味着没有任何底线，意味着做出任何行为都是合情合理的。
他现在的思想状况很难称之为一个人类，这种思想很可怕，但是这就是目前代目的真实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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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D1516年12月31日格林宫内某处
几个小时之后，代目终于完成了化妆准备。
代目看着镜中的自己，简直与之前判若两人。
他身上穿着一件红黑色的学士长袍，胸前别着一枚红底金字、散发着金色光芒的徽章。
手中捧着一本古朴厚重的魔法书，鼻梁上戴着一副圆框眼镜，镜面微微反射出泛金的光芒。
菱形的学位帽上面有一串优雅庄重的红白蔷薇作为装饰。
而面部五官经过精心的清洗和化妆之后，也变得令人赏心悦目。
倒不能用帅来形容，不如说有些文静可爱更合适一些。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回到了千年之前，见到了当时那个稚嫩的自己。
然而，再也回不去了。
面貌上相似不等于心灵上的相通。
现在的代目，除了外貌之外，和一千年前的代目已经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了。
莫妮卡拉低了帽檐，用柔弱的语气开口提醒道：“格林大人，我们该去会场了，时间快到了……”
“嗯，我明白了。”代目点了点头道。
于是，代目跟着莫妮卡一起来到了魔法评议会的地点——格林广场。
舞台的幕布后面是很多参加会议的人员，她们大多是负责演出节目的演员，有唱歌的歌手、舞蹈的舞者、负责奏乐的乐团、负责朗诵的朗诵者等演出人员。
看到眼前的这幅景象，代目开口问道：“莫妮卡，这些人都是魔法学会的吗？”
“嗯，是的”
“她们都是学生吗？”
“是的。”
“参加演出有什么好处吗？”
“可以加分。”
“哦？既然可以加分，那你为什么不参加？”
“因为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为什么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因为……呃……因为……就是不喜欢这样……”莫妮卡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好吧。”代目没有再追问下去。
他走到幕布的缝隙处，透过缝隙观察舞台前方的情况。
舞台的正前方是数量巨大的观众席，座无虚席，人山人海。
观众席的最前面是贵宾席位，坐着的都是王室、贵族和政要。
次一等的坐席则是各国的外交使节、社会各界的精英人士。
再次一等的坐席是魔法学会的普通老师们。
最后面则是魔法学会的学生们。
忽然，代目在二等席里面好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等等……
这怎么可能？！
代目闭上眼睛，揉了揉眼，而后再次睁开。
他定睛一看，仔细观察着那个人。
没错……就是他……
他认出来，在二等席里面坐着一个他不久前刚见过的吸血鬼——安格尔·妥芮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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