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本文属作者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你现在再看看我，是多少岁？”

　　“19岁不到20岁。”羽生报出了准确答案。

　　步瑶别过头，轻轻叹气，“唉……”

　　不能再一昧的不与小老板计较了，他的智商忽高忽低的，在某方面，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大傻瓜，必须教育他，否则自己有的气。

　　羽生委委屈屈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出了准确的答案，仍然被人叹气。

　　两人同时向对方提出疑问。

　　“你为什么又叹气呢？”

　　“你为什么不能把我说得更年轻一点呢？”

　　羽生恍然大悟，原来Una是希望自己能把她的年龄再说小一点。

　　“我是因为觉得19岁一点都不老，所以才没有说得更小一些。”羽生连忙解释。

　　“但这不是我想听的答案。”

　　“为什么不想听这个答案呢，”羽生表示不能理解，“而且，我明知道你的实际年龄就是19岁，如果再说其他数字，会觉得……怪怪的吧？”

　　怪怪的你个毛线球儿！步瑶看着羽生认真又纠结的面孔，想揍。

　　要怎样揍他才好呢？

　　从体型上来说，离远了自己够不到他，必然吃亏，还是要走近身路线，先揪住他的衣领避免他退开，同时还能起到声东击西的作用，然后往肚子上揍一拳，等他吃痛弯腰，再照后脑海来一下，然后趁他头晕的时候把他推倒在地，跟上去一顿拳打脚踢。

　　这个想法很诱人，步瑶在心里盘算着，双手已经不自觉地按上桌面，似乎是要伺机而动。

　　不对不对……他不知道原因揍了也是白揍，到时候被他追问为什么揍他会更烦，还是按部就班地走“培训”流程，“培训”完还不行的话再揍也不迟。

　　第一堂培训课的教学目标是要让他先明白该“怎样做”，至于他能不能明白“是什么”和“为什么”，可以随缘。

　　“羽生先生，我想听你说句好听的，你随便夸我点儿什么，我现在就要听。”

　　羽生脸上才稍稍褪去的血色又漫了上来，“太难为情了，我不要说……”

　　话已经说得足够直白，要求也算强硬，哪怕是违心的好话也能说上几句了，步瑶认为自己已经给足了小老板理由，可他居然不肯说。

　　“难为情？就是说在羽生先生的眼中，我没有一点能让人夸得出口的地方，是不是？”

　　“不是！我完全没……”

　　“要么立刻夸我，要么立刻解约！违约金一分都不会少付给你。”

　　步瑶的脸色寒若冰霜，是真的动了肝火。这人一次次地把自己逼得没有转圜余地，无论他心地再怎样好，自己也不愿意再继续包容他的直男性格了，赔钱就赔钱吧，谁让自己主动签了合同又没本事教會他不气自己。

　　羽生彻底慌乱了，心里有一个小人在四处乱跑，一边跑口中还一边不停地念叨“怎么办怎么办”，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的药很好用……”

　　这句话一出口，羽生就见步瑶眼睛眯起来在看自己，虽然看不出她是不是更加生气了，但很明显的，这个表情绝不代表满意。

　　“还有，”羽生急忙往下接话，“你……头发很长。”

　　女生头发长不是很正常的事么？“头发很长”是什么鬼夸奖……羽生默默吐槽自己，很想对Una说一些“你很漂亮、很可爱”之类的话——实际上这些话早已经对着菊地院长说过了——可是现在被她这样盯着看，紧张得心跳都乱了，脑袋也在发懵，那些话到了嘴边又拐了弯，连自己都不知道怎么会用“头发很长”这种话来夸女生。

　　步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自己坐在椅子上，头发都快蹭到椅子面儿了，确实很长，如果发质不好的话，留不到这么长……

　　没想到一个直男会对头发知道这么多。步瑶稍微缓了缓脸色，对着自己亲爱的小老板连连眨眼，“只有头发长么？”

　　她的长而浓密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仿佛蝴蝶翅膀上下翻飞，羽生完美的接受到了她的讯号，正确答案呼之欲出。

　　等等……睫毛用英语该怎么说？

　　羽生皱着眉，想破了脑袋也没想起睫毛怎么说，只能换别的。

　　“腿也很长，”羽生终于想到步瑶身上另一个长并且自己会说的部位，为了避免被误会成好se的变態，又补充道，“很适合做燕式姿态。”

　　说完这句，羽生懊恼地低下头，决心回去一定要看一下睫毛该怎么说，一眼扫到步瑶按在桌面上的手，纤细、柔嫩、白皙、修长，与自己青筋暴凸的手全然不同，刚才的答案肯定不是她想要的，再补给她一句夸奖好了。

　　“还有唔……”羽生再次被步瑶一把捂住了嘴，欧式大双重出江湖，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松鼠。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步瑶的动作更加稳准狠，结结实实地按住了羽生那张只顾着捡大实话说的嘴。

　　开什么玩笑呢……你连腿长都说出来了，估摸着离那什么细啊、还有其他什么什么的都一起秃噜出来也不远了。我真的非常能理解你们这些视觉动物，你们私下凑在一起说些更露骨的话我也能心平气和地接受，但是你这样当着我的面说，我也只能选择殴打你了。作为一名医生，我真的不想殴打自己的患者……所以说，麻烦你立即闭嘴啊！一点点声音都不许给我发出来！

　　“可以了，不用再继续说了，”步瑶依旧捂着羽生的嘴，“我的意思是，不用再夸我了，以后都不用了，我这么说，你能听明白记下来么？”

　　羽生虽然很想问步瑶为什么又突然不让自己夸奖了，但转念一想她本来就一时一个主意，自己从来都跟不上节奏，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每一件都有在脑海中认认真真地做复盘，并且能够得出一些符合逻辑的推论。然而随着双方互动的增加，之前的推测被一次又一次地打翻，自己陷入了多想想不通，多问可能会惹她不快的可怕境地。直到现在，能够确定的，也只有她对自己的确是心怀善意这一件事了……

　　不用再夸奖她对自己来说是一件好事，羽生果断乖巧点头。

　　“我想再睡一会儿，”步瑶放下手，她算是看出来了，小老板的脑回路比激光还直，神经比隔离墩还粗，培训教育之路任重道远，眼下再同他继续较真就是自己脑残，“你什么时候做治疗再叫我，我计划用针灸压制一下你的哮喘，保证你能正常比赛。”

　　“还有几份手工冰激凌没有送来，”羽生小心翼翼地说，可以听出声音里暗含着可怜和委屈，“你能等一等再睡么？”

　　有冰激凌？步瑶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用舌尖从左到右舔了一遍，故意为难地道，“那……我就先去洗洗脸，等一等冰激凌。”

　　洗脸、爽肤水、早安面膜、眼霜、精华液、日霜、隔离、防晒，步瑶一边做护肤，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羽生闲聊，“你都帮我点了什么口味的冰激凌啊？”

　　羽生掰着手指一样样地数，“有香草、巧克力、抹茶、樱花、海盐、苏打、墨鱼汁、昆布、味增、芥末，还有豆腐口味。”

　　“还有豆腐口味的冰激凌啊？”

　　步瑶面露喜色，她去过不少地方，各种口味的冰激凌没少吃，但是豆腐口味从来都没听说过，更没吃过。

　　“是只有在霓虹才能吃到的特别口味喔！”羽生无不自豪地说。

　　“对了，你的老爷爷医生也跟来了吧，”得知有新口味的冰激凌吃，步瑶的心情大好，做人也跟着大方起来，“一会儿做治疗请他也一起来吧。”

　　羽生惊喜道，“真的可以么？你不介意其他医生观察你是如何做治疗的么？”

　　“嗯……只给他看一点点，不要紧的。”

　　全套护肤流程做完，步瑶也没等来自己的手工冰激凌。

　　“结弦先生，我的冰激凌，会不会已经被别人吃光了？”

　　冰激凌迟迟不来，步瑶等得有点不耐烦了，如果不是有甜点打头阵，她都要怀疑小老板跟着自己学坏会诓人了。

　　自己许下的承诺兑不了现，羽生也觉得有点没面子，“我现在就给前台打电话。”

　　羽生给前台打电话，用的当然是霓虹语。步瑶能听懂的霓虹语只有可爱、混蛋、再见这三个词，他们说了什么内容，她一句都没听懂。

　　只见小老板简短的和对方交流了几句，面色古怪的回来了。

　　“Una，前台说，服务生刚刚把冰激凌送到其他房间了，会尽快再准备新的送过来，只是……”羽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样说才更容易让她接受，“口味不那么全了。”

　　“豆腐口味的还有么？”

　　“今天没有了……”

　　“他们把冰激凌送到哪个房间去了？那间屋的人不知道自己没叫过那些东西么！？”

　　“服务生对客人说是我送的，而她们，刚好是我的粉丝。”

　　说起来，羽生自己也对这件事感到无奈，这家酒店是主办方安排入住的，酒店方面虽然没有直接对外用自己的名字做宣传，却把赛事Logo挂了出去，以擦边球的形式吸引来自己的大批粉丝。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若想得深一些，委实难说他们是有心还是无意。

　　“我也要打电话。”

　　步瑶面无表情地说完话，起身回到卧室，反手关上了门。

　　送到嘴边儿的冰激凌被人给抢了，这口气不可能咽得下去，必须有人为此付出代价！

　　步瑶咬牙切齿地按下俱乐部的电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太难过吃不到豆腐口味的冰激凌，还是因为这几天一直在各种被人气，当听到自己的专属管家那熟悉的嗓音时，一个没绷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足足哭了好几分钟，步瑶才呜咽着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管家在电话中不停地温言劝慰，允诺会让酒店对此事给出一个合理的答复，并一再保证步瑶一定能在离开霓虹前吃到豆腐口味的冰激凌。

　　步瑶一向懂得见好就收，发泄完郁闷，又得到了安慰和允诺，客客气气地道谢收线。擦干净眼泪，回到客厅给自己弄了杯温水润喉咙，水喝完心情也彻底平复下来，于是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

　　签完两份电子文件，步瑶觉得屋子里异常安静，这才察觉小老板不见了人影。步瑶皱了皱鼻子，懒得想他的去向，继续干活。

　　自己这个时间段跑来霓虹旅游遭到了所有合作伙伴的一致抗议，昨天又一整天没和他们联系，不如趁现在开个视频会议。

　　刚刚打开视频软件，步瑶就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小老板的声音也随着传了进来。

　　尽管费了些周折，但总算是把那份豆腐口味的冰激凌要了回来，羽生看着手里的冰激凌，长舒了口气。

　　自己这两天的表现是正分还是负分，羽生心里是很清楚的，步瑶对于冰激凌的期待他也全然看在眼里，所以，一听到从卧室里传出来的哭声，羽生马上坐不住了。

　　明知道希望渺茫，自己也得去试一试。幸运的是，另一边的几个女生只顾着和冰激凌合影，还没来得及尝上一口，给了自己把东西要回来的机会。

　　门一开，羽生毫不意外地见到了一只红眼睛的小白兔……小白兔见到自己显然是有些错愕，刚刚被泪水浸透过的红眼睛瞪得溜圆，比平时要大上几分，也更加水灵。羽生心里蓦然一软，随之亮出自己最温柔可爱的笑容，“喏，豆腐口味的冰激凌我要回来了，她们还没来得及碰，虽然已经有点融化了，但是放进冰箱里重新冻一下还是不影响味道的，”他一面说一面往厨房走，“啊，冰箱在这里，在我小的时候……”

　　步瑶没再听他后面的话，机警地往门外扫视了一周，确认没人跟来后，飞速地关上门。

　　“……烤牛舌你听说过么？是我老家的特产，你什么时候来我请你吃，不过我去店里吃饭有点不方便，大概只能抱歉请你吃外卖了。”

　　“老板，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遇见什么人？”

　　“没有，”羽生歪着头，问，“怎么了？”

　　“没事，”算他运气好没遇见什么人……步瑶走到小老板面前站定，双手捧住他的脸轻抚，不动声色地抹掉他脸颊上深浅不一的唇印，“谢谢你为我要回冰激凌，难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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