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本文属up脑洞产物，会有与现实重合的部分，看文的亲请当做是发生在平行空间的故事。
adrenaline.
肾上腺素？
羽生看着手中药瓶上的单词，若有所思。
“看好了么？打么？”
杨磊不耐烦了，药瓶子上是长出花来了？看起来没个完。
“对不起，”羽生把药瓶递给杨磊，伸出手臂，“拜托了。”
杨磊抽出半瓶药液，翻过羽生的手，从手背静脉注射。
羽生只疑惑了一瞬就明白了，手臂也需要发力、做动作，手背是最不会影响动作的部位了。
这里的医生似乎都不简单呢！
“谢谢！”
杨磊“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这半只肾上腺素是一把双刃剑，身体机能提高的同时也要承担着血压升高、心跳过快等风险，对疼痛敏锐度的降低也容易导致伤情加重。
赛前他们讨论过这次差事，原本按照杨磊的意思，只要遇上霓虹人，别管什么情况，都先照着臀大肌上给扎一针。
然而自古有“文死谏武死战”一说，身为运动员能为了一场不怎么重要的比赛不顾自身安危，单凭这份奋不顾身的执着，就不得不让人高看他一眼，记住他这个人。
无论最终的分数如何，他都是今天的赢家。
杨磊跟在步瑶身边混了快一年，整个省队里最了解步瑶的人就是他，这姑娘有多么会讨人嫌，就有多么会关照人。她似乎是你相交多年的知己好友，无需言说就懂得你的悲喜，能轻而易举地让你提心吊胆、焦头烂额、下定决心同她老死不相往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她“作”不到的；但是你有麻烦了她又总能给你最需要的支持，甚至亲手替你摆平事件。否则以她的随性妄为，也不可能让全医疗队都以她马首是瞻。
这一针肾上腺素是步瑶对这名霓虹运动员的成全——即使为难，我也会帮助你完成心愿。类似的成全，杨磊也收到过，于情于义，他都不能在这种时候做小动作，如果做了，会自己看不起自己。
打完针，杨磊站在一旁等着羽生涂药，等着等着，觉得自己站在这儿太像这个霓虹人的随从，有失体面，想走人，又怕老大知道了活剥了自己，思来想去，还是做做卫生干点儿活。
用过的棉签、针头、手套、药瓶等一律装进垃圾袋，收拾到银针的时候，杨磊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银白色金属光芒中略微泛黄，没换，是真东西，只是不知道成色怎样。
银针对步瑶来说是消耗品，用过一次就扔，利用率还不如纸，这样每个月算下来大约会扔掉几千块钱。杨磊偶然得知此等奢靡行径，从此自愿每天给老大打扫办公室卫生，把这些“废品”收回去做消毒处理，为自己攒老婆本。
包好银针，小心地放进上衣口袋，又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遍一定要抱紧老大的大腿。
也不知道老大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放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不过，非得孤身一人跑出来打工，挣得还没花的多……这得有多喜欢给人瞧病？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羽生的话拉回了杨磊的思路，他亲手将药膏交给杨磊，“非常感谢你们的帮助，尤其是那位女医生，我必须要好好向她道谢，还有……”
“别太贪心，她是朱丽叶玫瑰，看一眼就应该知足，其他的别想。”
杨磊俯身把药膏收好，不想让别人发现他掩饰不住的暴躁情绪。
真XXX虚伪！都是男人，遇上漂亮妞心里痒痒很正常，想撩就说想撩，装什么蒜呢？
虽然不了解朱丽叶玫瑰，但是杨磊把话说的够直白，不要打女医生的主意这个意思羽生很好的接收到了，这种误会得尽快解释清楚，“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只是想好好道谢，再……”
“完全没有那种想法？”
“是的，完全没有！”
“那你不去比赛在这呆着干嘛呢？”
“请听我说完……”
杨磊不耐烦听下去，一摆手，再次打断羽生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们不用谢、不收礼、不吃饭、不要钱。我还有工作，再见。”
他说完就走，消失的比步瑶还快。
受到这样的误解，羽生有点难过，更多的是焦急，如今自己背负的是整个国家的荣辱，比完赛，一定要找机会好好向对方解释清楚。
随着羽生的出场，观众席再次爆发出阵阵尖叫。
燕玲攥着拳头站在场边，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也知道自己这模样挺傻，可是人一生能傻几次？何况犯傻对象是那个带给自己许多勇气和力量的人。凝望着那男孩单薄却挺拔的身影，自己能做的，也只有为他哭为他笑了。
步瑶在一旁见燕玲把注意力都放在了羽生身上，果断开溜。
虽然也有点想看看奥运冠军的现场，但是冠军现在是残血状态，还是去忙点别的事。
合同快到期了，步瑶不打算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这里漂亮、繁华、便捷，可是对于步瑶来说，过于拘束了。
即使做完工作也要留在办公地点等下班、不允许做兼职、过多的事务性工作、频繁的应酬……当初不想去医院工作选择来到这里，起初以为是没能适应这个环境，慢慢才明白其实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步瑶觉得纯粹的生活才有意思，要么彻底忙碌，要么彻底放松，这种温吞的日子，太容易消磨人心，她不喜欢。
合同到期前要催一催新药的进度，最好能与合伙人见一面，这样合同一到期，就可以出去玩一阵子了。
目的地暂定法国，这个时节可以去阿尔卑斯山滑雪，如果喜欢那里的话，就买下一间店铺，开自己的诊所，治不好不要钱。
“喂，浩然哥哥么？我是步瑶，来见我一面吧。”
郑浩然比步瑶大5岁，俩人在一个大杂院长起来，郑浩然心脾气好、心眼儿实，步瑶从小就喜欢找他玩，因为自己再怎么淘气，他也不会发火。后来郑浩然上学了，不怎么有时间陪她玩，步瑶就赌气藏他课本，偶尔无聊了就翻着看看，看完一本悄悄的还回去换另一本，而郑浩然，被骂了一学期丢三落四。再后来，郑浩然的爸爸靠倒卖二手房赚到第一桶金，自己开了公司，一家人就搬出了大杂院。人虽然搬走了，但是郑家一家人都长情，联系一直没断，步家老爷子没的时候前前后后的没少帮忙打理，因此步瑶决定生产新药后第一个联系的就是他。
郑浩然正在听公开课，压低了声音：“博士啊，我最近有点忙，差不多得到下月中旬才有时间去找你。”
“嗯，忙着陪女朋友么？”
“嘿嘿～她是学国画的，在央美读大三，我是挺想跟她处对象，可是人家不答应，我得努力追追，所以……”
“所以，为了让她不要把你当成没用的富二代，就快点来找我谈新药的事啊。下月中旬我还不一定在哪儿呢。”
“真的不行～下月中旬，我一定去找你，你在哪儿我都去找你！”
“我要是在地狱，你也来么？”
“呸呸呸！你治好那么多人，怎么可能下地狱？”
步瑶故意叹气叹得很大声，“算了，我去找你。”
“别别别……”郑浩然一听这话吓得嘴皮子都不利索了，小时候被整的经历记忆犹新，这丫头他可hold不住，来了不一定给他出点什么幺蛾子，“下周一，我去找你，成不？”
“成！记得带着你女朋友一起来。”
“哎呦我的亲妹子，她还不是我女朋友……”郑浩然说着想起来一件事，“哎，你脑袋好使，帮我参谋参谋，我想赞助她们班来一趟写生，靠谱不？”
步瑶有点无奈，郑浩然心太实，一把好牌也能打个稀烂，万一人家在班里有看对眼的人，这傻兄弟可就为他人做嫁衣了。
“这个思路可以的，能发挥你的优势，但是力度还不够，你要赞助，就赞助她们整个系，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舍得宠她，也让惦记她的人知难而退。”
“唉……我是不愿意她因为钱才答应跟我在一起。”
“钱和运气都是实力的一部分啊！她没长透视眼直接看到你的心灵美不能算错，你希望她喜欢你这个人，总要做点什么引起她对你的兴趣，愿意多多了解你。趋利避害是生物的本能，给她利，物质也好，精神也好，让她有一个能够说服自己和你在一起的理由——凭什么和你在一起，图什么？或者制造害，让她只能选择和你在一起。你想要天长地久，就必须不断强大自己，保持提供利或者制造害的能力。”
“噢……”
郑浩然在敷衍，他不喜欢这种观点，也不知道怎样去表达异议，或者说，面对步瑶，他根本没有勇气提出异议。
“浩然哥哥，你还记得张国荣的遗书么？他说，他一生无做坏事，为何会这样。其实，如果他肯做几件坏事，收拾几个对他不好的人，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郑浩然不傻，只是老实得过头，可能这也算一种懦弱吧。步瑶从小鬼精鬼精的，肯定一早就想到了最好的办法，却偏要兜兜转转说了一圈才隐晦地提出自己的建议，在这个过程中甚至连自己的反应都预料到了。
沉默良久，郑浩然终于开口：“下周一，我请5……不，10个女孩来上沪，你帮我安排一下。”
步瑶唇角轻扬，“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回到赛场，羽生的表演已经结束，场内的是另一名运动员，步瑶环顾四周，燕玲也不见踪影。
她接下了郑浩然这桩差事，想问问燕玲有没有高端导游可以推荐。
一连给燕玲打了几通电话没人接，步瑶转身往监控室走。经查证，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女人果然是随着羽生的团队一起离开体育中心了。
燕玲，你有异性，没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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