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围巾
当你需要的时候，打车是这么难。
菲欧娜站在路边，被冷风吹地直哆嗦，但驶过的士都已经亮起了满客的灯。
突然离开舞会就已经显得很喜怒无常了，更何况山德追出来还被她赶了回去，得找个时间挽回形象，但不是现在。
终于，一辆崭新的的士停在了菲欧娜面前，她报出马戏团的地址，提前塞给了司机现金：“快点，谢谢。”
司机会意，疾驰向前。
杰罗姆并没有什么异状，他只是在垃圾桶里点燃了火，然后我站在旁边望着火焰发呆，见到菲欧娜盛装艳抹从出粗车上下来，他的神色也没有失常。
“你回来啦，今天好冷。”
“那你还穿那么少。”菲欧娜看着这件不合身的t恤把杰罗姆的身材完整地勾勒了出来，“赶紧回屋吧，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过生日。”
杰罗姆高高抬起眉毛：“你怎么知道是我生日？”
菲欧娜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回房车的路上杰罗姆一直在夸她的装扮好看，就是裙子有些短了，小腿暴露在空气中，冻得有些发紫。
杰罗姆到了房间后，一屁股坐在床上，直言不讳：“我想要生日礼物和上次一样。”
“我会用中国的一句话来回答你——想得美。”
他想要故技重施，用难以理喻的挑剔逼得菲欧娜不得不用一个吻来弥补该有的礼物，但笑话说第二次就不好笑了，人做的事也是，菲欧娜揪着他的衣角把他带进了蛋糕店，挑了一个小巧的巧克力蛋糕半成品，要了几根残次的蜡烛。
他俩拎着蛋糕在阴暗的天空下走得悠哉，丝毫没有注意到暴雨即将来临。
倏地，狂风骤起，脆弱的松树摇摇晃晃，乌压压的黑云爆发出一阵阵咆哮，硕大的水珠打在两人的额头上。
杰罗姆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拉住菲欧娜的手往马戏团冲，而菲欧娜紧紧护住怀里的蛋糕，但当他们终于踏进了闷热的房车内时，两人都已经成了落汤鸡。
“还好，蛋糕没事。”菲欧娜把蛋糕稳妥地搭在桌上，放心地呼了一口气。
“你看看你都淋成啥样了还管蛋糕。”
“明明是你淋地更狠。”
两人嬉笑着挨个洗好了澡，刚插上蜡烛，却被门外输送进的冷空气冲得说不出话。
莱拉半身湿透，手里的伞支离破碎，她咒骂着把伞朝外一丢，再用力关上了门，她瞥了一眼两个孩子，径直走进了洗澡间，在当她发现热水都被他俩洗光后，她又控制不住脾气了。
“两个小杂种，你们是要冻死我吗？”她穿好衣服冲出来把杰罗姆和菲欧娜骂了一顿。
这次，菲欧娜看见了杰罗姆眼里的愤怒。
莱拉发完脾气就倒头睡觉了。
杰罗姆在许完愿后，从床底下抽出了一个木盒，里面除了安稳地放着那本审判本外，还盖着一条雪白的围巾，杰罗姆捧起它走到菲欧娜面前，郑重其事地说：“试试看，好像有点短了，但是我没找到完全一样的材料，所以如果你喜欢，也可以把它封在衣服上。”
菲欧娜接过，戴到脖子上试了试，她在镜子前转了一个圈，虽然这条围巾短到只能垂在胸口之上，但颜色十分衬皮肤，她很喜欢。
围巾的末端缝着两粒纽扣大小的绿色宝石，宝石的最中央有些微微泛着金黄，精巧的设计提高了整条围巾的档次，她十分钦佩杰罗姆的品味。
这样看来，他值得那件礼物。
菲欧娜走到杰罗姆身边，双手环住他那女人都要羡慕的腰身：“我非常喜欢，谢谢你。”
雨水如鼓点般打在房车顶上，为他俩的深吻伴奏，这个吻比上次更加绵长，随同菲欧娜的心跳，两人闭着眼睛互相探索，初恋的甜蜜环绕在舌尖，这种感觉十分醉人，两人就像再次步入了雨中，浑身湿透，为飕飕钻进身体的凉风打颤，只有彼此的身上有此刻奢求的温暖。
科尔看到菲欧娜的短发，几欲抓狂，但他忍住了在高档餐厅的餐桌上发作。
“我可以叫你娜娜吗？”他尽力对着和杰罗姆肩并肩坐在沙发椅上的菲欧娜笑，但在心里，他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换了一个很好的发型，但恕我直言，不太合适。”
菲欧娜的好心情只因这一句话被剥了干净，她收敛起笑容，咬紧牙关回应：“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放心了，被老古董欣赏会显得我不那么潮流。”
莱拉瞪了菲欧娜一眼，但后者避开眼神和杰罗姆聊起日常，全然不顾这对情侣的情绪。
一顿氛围诡异的晚餐在几道还算可口的菜吃完后结束。
科尔对莱拉说：“不想冒犯你，但是我必须得说，我不喜欢你的儿子。”
科尔认为，是杰罗姆带坏了自己的娜娜。
“哦，我的爱人，没有人会喜欢他，但毕竟他是我的孩子，我爱你但我也爱他，你不是说，你会接受我的一切？”莱拉摸着科尔的脸。
科尔想着自己的计划得提前，不用再继续忍受这个老女人了，所以他挤出苦笑：“是的，莱拉，我当然会无条件爱你。”
只要你把菲欧娜献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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