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父爱
“我的这位好弟弟是真的太爱写日记了，这一本他更是把所有的心里话都告诉我了。”杰罗麦捧着那本冰淇淋贴纸封面的日记，对身后走来的艾可说。
艾可咯咯笑着：“她背叛了你，然后又背叛了他，最后你发现她又背叛了你，我们应该怎么杀掉她，我的主人。”
杰罗麦转头露出他那张苍白的脸：“我们为什么要杀了她，让她一直活在痛苦里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如果我们杀了那个小杂种她才会真的痛苦，主人，我们让他的小脑袋搬家吧。”艾可突然感觉不能呼吸，杰罗麦掐住了她的脖子。
“你叫他杂种，那我是什么？”他松手将艾可拉进怀里，“就连想都不想碰他，好吗？我亲爱的挚爱的艾可。”
艾可兴奋地点头。
杰罗麦偶尔要露面去激发追随者们的热情，但不需要监工的时刻，都整日整夜陪伴在杰瑞米身边。
“爹地，妈咪去哪里了？她不要瑞米了吗？”杰瑞米趴在杰罗麦的大腿上，委屈巴巴地说。
“妈咪和爹地一样，都不会舍得把你丢下的，只是爹地现在有很多事情要做，你会陪着爹地一起吗？”杰罗麦很喜欢抚摸孩子的脸蛋，杰瑞米也很喜欢在父亲的手掌心摩挲，像一只温润乖巧的猫咪。
“会的，瑞米永远爱爹地和妈咪，我可以听睡前故事吗？妈咪每天都会和我讲。”
“好的，那这段时间爹地给你讲睡前故事。”杰罗麦把孩子一把捞进怀里，像怜惜珍宝一样轻轻地托着他的小腰，“今天说小红帽。”
在他的故事里，猎人划开了狼外婆的肚皮，钻出来的小红帽和奶奶则割断了狼的喉咙。
“瑞米害怕，爹地爹地，保护我。”杰瑞米往父亲的怀里钻。
“我会保护你的，杰瑞米，但是我不能永远保护你，总有一天你要长大，你要自己保护自己，还要保护妈咪，知道吗？”杰罗麦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他感觉他的小脑袋在自己的胸口上蹭了两下，好像是在点头。
哥谭外的菲欧娜急地焦头烂额，但政府已经下达了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偷渡进哥谭，她无数次地跑去抗议，都悻悻而归，到后来她只能躲在家里哭，哭到晕过去，醒过来继续流泪。
有一次，她收到了杰罗麦的传真，他在传真中表示自己和孩子相处地很好。
“替杰瑞米向妈咪问好，他一点也不想你，和我待在一起，他很幸福。”
能知道孩子还是安全的，菲欧娜就已经很庆幸了，还好有他在，但她又害怕杰罗麦出事连累孩子，或是发现孩子并非自己亲生，她在纠结和愧疚中度过了哥谭被封的所有时间。
最痛苦的还是那些梦魇，杰罗姆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她的梦里，有时候他很生气，质问她为何要离开自己，有时候他很开心，牵着她的手说要带她离开这里。
无论是哪种，都令她痛苦。
“我知道杰瑞米是我的孩子，我能感觉到。”梦中的杰罗姆有一张干净的脸，没有那些伤疤，美丽得有点不太真实，“别再愧疚了，你可是我的夫人，大名鼎鼎的杰罗姆的妻子，还有我们的孩子，他会继承我的衣钵，继续我的荣光。”
“求你，不要让他的手上沾上血。”她在梦里下跪祈求。
“为什么？娜娜？是因为爱吗？那你爱我吗？我手上的第一滴血还是因为你沾上的，你不会愧疚吗？是你造就了我。”杰罗姆步步紧逼，把她推出了梦境。
后来便是众所周知的故事，那个炸毁哥谭大桥的罪魁祸首脑死亡后被扔进了阿卡姆，包括一个高智商罪犯在内，而菲欧娜的老朋友奥斯华也被关进了黑门监狱。
哥谭解封后，艾可打扮正常地把杰瑞米送了回来，但她什么也没说就走了，杰瑞米好像没事人一样抱着菲欧娜说他这段时间和爸爸待在一起，爸爸对他有多么的好。
“但是后来爸爸不见了，只有一个眉毛长在眼睛下面的阿姨带着我。”杰瑞米跟妈妈解释，“妈妈我好想你啊！”
十年内，他们的生活都未曾激起任何波澜，直到布鲁斯·韦恩归来，杰罗麦策划了一场越狱，后来的结果是头中暗器在医院躺了好一阵子，不过最终也活了下来，哥谭再也没有杰罗麦了，继而出现的是一个自称joker的人。
自那之后，杰瑞米就如同换了个人一样，放假的时间全部待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菲欧娜起初只觉得是孩子的青春期到了，想着要多给孩子点空间，可她觉得越来越不对劲，直到在一次晚餐，他突然提起自己的父亲：“妈妈，在我的记忆里好像有父亲，但是很模糊，我的父亲到底是谁？”
杰瑞米喜欢上网，自己又住的离哥谭不远，菲欧娜以为杰瑞米会自己有所察觉，没成想他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嗯。”
“那我会想办法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你要注重学业。”菲欧娜对孩子的学习抓得很紧，她认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的未来有更多选择。
“高中的知识还有什么好学的吗，我可以跳级。”
菲欧娜停下筷子：“不要骄傲，杰瑞米，你知道你叔……哎，我会帮你安排跳级的。”
晚餐结束后，菲欧娜已经想清楚了：“等你今年的学业结束，我会带你搬去哥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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