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再会
菲欧娜眼睁睁看着市中心从人山人海变成集体公墓，再看着杰罗麦的直升机降落在舞台之后。
不久，杰罗麦回来了。
“杰瑞米呢？”菲欧娜问。
“他不愿意跟我来，我说了，我们的儿子是个懦夫，但我原谅他，毕竟还是第一次。”
菲欧娜冲到他面前扯起他紫色西装的衣领：“你把他一个人丢在那里，他会被警察带走的。”
那个黑发蓝瞳的杰罗麦手下想要上前阻拦，被杰罗麦瞪了回去。
“是他自己的选择，还有，劫狱有什么难的，我还可以带着你一起去。”他恬不知耻地伸手环抱住了菲欧娜的腰，“冷静一点，我觉得会有目击证人报出我joker的大名。”
菲欧娜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杰罗麦示意女孩离开了房间，下一秒，菲欧娜感觉自己悬空了，是杰罗麦把她横抱了起来。
“冷静，好好想想对策。”杰罗麦把她丢在了床上，欺身压了上去。
“你要非礼我吗？”菲欧娜伸手抵住杰罗麦的胸口。
“没兴趣，但如果是你要求的……”他朝她的脖颈吻去。
“让我见到杰瑞米，我可以给你……”
杰罗麦笑出了声：“当年你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
菲欧娜点点头：“是又怎么样？”
杰罗麦倒向左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有进步，还是这么幼稚，以为你的一句话就能改变局面，以为你的一个吻，就能换来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难道我没有得到吗？杰罗麦·瓦勒斯卡的全部财产可都在我这，joker先生。”菲欧娜侧躺过来盯着杰罗麦的侧脸，他的脸虽然毁了，但骨相还在，不及少年时那样漂亮，却仍能看出美人的影子，那些追随他的女人或许正是注意到了这点。
“但凡你碰上的是不爱你的人，你就会被玩的很惨，可你运气不错，遇上的是我和杰罗姆。”
“你是在承认你爱我吗？”菲欧娜挑逗地将手搭在他的小腹上，“那个女孩看到我，应该很难过吧，忠心跟随的爱人，只把她当做替身看待。”
杰罗麦抓住菲欧娜的手腕甩开，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杀了我。”
菲欧娜满脸疑惑。
“杀了我，进了阿卡姆，就能和杰瑞米待在一起了。”杰罗麦对此解释，“不要反驳说杰瑞米不是疯子，mrj的孩子，法官会把他判到那里的，至于你，自己想办法。”
菲欧娜带着一把沾血的水果刀到了哥谭警局，经过检验确实有joker的dna，审讯室里，戈登一遍又一遍地逼问菲欧娜。
“真的杀了他？在哪儿杀的？尸体藏哪儿了？”
“我记不清了，警官，反正我确实捅了他很多刀，然后他倒下了，我就跑了。”菲欧娜解释着，“我有精神疾病，警官。”
戈登走出审讯室，哈维规劝到：“如果她真的杀了joker，那她应该收到整个哥谭人民送来的感谢信，然后光荣地走出这儿，而不是被送进阿卡姆，更何况她明显就是为了进阿卡姆和儿子待在一块。”
“法律就是法律。”戈登无奈地说。
阿卡姆的警卫很不解，第一是joker的小孩竟然被分在了低危险区，第二是没几天就又送来了一位所谓杀掉了joker的女人。
“这个女的还是前面那个什么杰瑞米的妈妈。”警卫吐槽到，“现在这世道怎么了，我连约会对象都没有，joker竟然能有老婆孩子。”
菲欧娜穿着轻便的囚服被送进了休闲区，低危的犯人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她搜寻着杰瑞米的身影，一无所获。
她觉得儿子可能是不愿与这些精神病人为伍，自己把自己关在病房里，所以她放宽心挑了个椅子坐下。
她感觉肩膀有点痒，回头一看，一个满脸鲜血、面目狰狞、披头散发的女人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起来换了个位置，再回头看那个人才发现，她只是喜欢把番茄酱当化妆品往脸上涂。
“这里真不是人待的地方。”菲欧娜嘀咕。
“对啊，娜娜，你知道我在这儿待了多久嘛？”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往声音的位置一瞧，杰瑞米正吃着一碗薯片。
他瞧见了菲欧娜在看他，便捧着薯片坐到了她旁边。
菲欧娜立马关切地捧起儿子的脸：“你瞅瞅你都瘦了，你为什么要做那些事情，你知道你这样对妈妈的伤害有多大吗？”
“妈妈？我从来不在乎妈妈？我以为你知道的。”杰瑞米挤眉弄眼着说。
“杰瑞米，我知道你现在不想和妈妈妥协，但妈妈现在来了，你有什么心事我们都可以慢慢交流，千万不要放弃自己。”菲欧娜语重心长地说，杰瑞米却始终一副茫然。
“呃……妈妈，我爸真的是什么joker吗？他是谁？”
菲欧娜从他手中的碗里拿走一块薯片，自己尝了起来：“他是杰罗麦·瓦勒斯卡，但他其实不是……”她想了想，还是不要在监控下说出来了，“晚点没人的时候再和你说。”
杰瑞米指了指旁边：“那里有个厕所，很多疯子们分不清男女，所以是男女共用的。”
两人一起进了厕所，菲欧娜在确定了每个单间都没有人之后，锁起了厕所的门。
“你的亲生父亲其实是杰罗姆·瓦勒斯卡。”
“waitwhatwhen（等等？你确定？什么时候？）”
“当年他因为弑母被关进阿卡姆不久，我就发现我怀了你，因为身体原因我只能留下你，并且独自抚养。”
杰瑞米停住了正在往嘴里塞薯片的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是想等你长大再告诉你的。”
杰瑞米突然砸掉手里的碗，朝菲欧娜怒吼：“我说，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菲欧娜的记忆里，这两父子都很少生气，所以这样的表情，菲欧娜只见过一次，那就是她在马戏团的拖车里，写着那本日记的时候。
杰瑞米抓住她的肩膀：“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你说了，我们的生活怎么会过成这样？”
“杰瑞米，你在说什么？”
“我终于想起来了，杰瑞米这个名字是我取的，对不对？我刻在了审判本上。”他把菲欧娜搂进怀里，“我会找办法逃出去的，我们离开哥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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