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回 北上草原

第二日，趁着婉儿疲惫未醒，无风便悄悄出发了。临行前安顿士兵将婉儿母女送回皋兰山，让阿塔娜照看紧些不许再来，将夏人生产生活组织好，盐场打理好。

  徐向前执意要跟随无风，无风想：“既然锻炼徐向前，带着也有机会见见世面。”便带了徐向前，自此，徐向前一直跟随无风左右，成为书童般的存在。

  过了渡口，一行人都在等候，当归、半夏也在其中。一连士兵穿着迷彩服，举着五星红旗，带着各部王子，分外显眼地在一干人中。之前无风安排让做几面五星红旗作为军旗。

  无风让所有人都集结起来，连长报数、敬礼后，无风训话。

  同志们：

  此去匈奴肩负使命，以送拓跋公主之名稳住匈奴，以便各方合围之。

  公主为西域平安计，委屈求全多年，这次再受此侮辱，士可杀不可辱，你们答应吗？作为夏人我们也不答应。

  匈奴欺压我们多年，杀害了我们多少人，虏走我们多少牛羊，欺人太甚，忍无可忍，今此我们新仇旧恨一起算，一雪前耻。

  匈奴虽然强大，但我们士兵不比他们弱多少，有的是英雄男儿，我们还有夏、戎、羌、蕃强大的后盾。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团结就是力量，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切听从连长指挥，定能克敌致胜。

  为了我们的族人，为了自由，前进！

  一连带头鼓掌，众人也跟着鼓起掌来。无风又让连长离石安排了作战计划。任拓跋起为班长，领一帮王子。将家中是独苗的打发回去，发了遣散费。离石对着一众人等说道：“不要想着这些人没打仗就可以领钱，打仗的，先生规定论功行赏，发的更多。”一席话说的众人热血沸腾，浩浩荡荡上了路。

  行了两日，匈奴千人小队迎了上来，拜见了拓跋明玉后，远远地在前面带路，每半日派一人回龙城报信，休息也二三里远处扎营。拓跋山说，我们一出发，这些人便跟上了，观察了两日，远离了皋兰山，深入草原腹地才过来对接，甚是狡猾，我们得小心提防。

  向北方行了十天左右，越走越冷，众人纷纷将拓跋明月准备的冬衣穿在身上。

  天高云淡，碧空如洗。在平坦的草原上行走多日，开始还有新鲜感，后来就麻木了，渐渐松驰下来。

  离石一路操练兵马、演练作战计划，一一向无风汇报。无风不懂军事，全权交由离石处置，只安顿：匈奴善长骑射，行动敏捷，运动战上优势明显。我军车马辎重、妇女老幼，行动不便，跑是跑不过匈奴，人数上又不占优，只能依靠车马辎重作掩体，或依靠有利地形打阵地战。一番话倒让离石与众排长直道看问题透彻。便按着阵地战的打法整日操练，如何寻找有利地势，如何快速将马车辎重围成一圈，如何快速的远距离射杀，就是想办法阻挡骑兵，让骑兵跑不起来，不让大股匈奴围上来、冲在跟前，千方百计让骑兵没有优势。大家都很明了，真正对阵，兵力差不多还行，兵力相差悬殊，在草原这么开阔的地方，再怎样做也只能是骑兵对步兵的单方面屠杀，只能听天由命了。

  天真烂漫的王子们第一次出远门，一路嬉笑打闹，跟着士兵操练完后，总会缠着无风让讲《射雕英雄传》。无风也便接着上回郭靖救哲别后来到成吉思汗处生活开始讲，讲到最后华山论剑后郭靖与黄蓉镇守襄阳结束。开始是几个王子听，后来拓跋明玉、一边士兵听，再后来所有人都坐下听。无风起初讲的干巴生涩，后来声情并茂、绘声绘色，讲到武打时还不忘起身演示一番。这样倒也让众人不觉无聊。讲完《射雕英雄传》，无风接着讲《三国演义》，这下士兵们操练更起劲了。

  拓跋明玉笑无风，明明是以质子牵制众部，让众部不得不拼死出力的损招，却让王子们崇拜的心甘情愿。明明行军打仗、生死未卜的难过事，倒让众人感觉像在游玩般开心跟随。

  无风笑笑道：“生死难料，忧愁烦恼无用。不如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活在当下。”

  自此后，拓跋明玉珍惜当下、享受生活、及时行乐，每晚从不放过无风，恨不能大白天索取。无风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享福还是在遭罪，痛并快乐着。后来，拓跋明玉每每想起那段时光，总觉的那是这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比18岁之前更好。主政一方后，任何事都可为所欲为，任何物都可唾手可得，独独对男欢女爱再无兴趣。身边不乏优秀的男人，可不自觉地与无风对比后，便索然无味，甚至连最爱的那个男人都印象模糊，每每想起时都会与无风重叠，最后只留下那个给了她最欢乐时光、最安心的无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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