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迁都南京

夏元贞说：“京师和南京对大明朝廷来说，都是都城，朝廷不可能放弃一个。”

  秦天冷笑道：“那样的话，你们两边都会乱套。你们既无法控制南方的叛乱和割据，北边鞑子叩边，内部叛乱，灭亡得更快。”

  两人也都知道，秦天说的就是事实。

  如果京城在北方，且不说圣旨传不到南方，就算能传到南方，就算老铁军仍然让漕运通畅，南方领兵的将军们也会割据一方。

  程国祥问：“王爷，如果朝廷让出京师、直隶和山西，迁都南京，老铁军将怎么补偿朝廷？”

  秦天冷笑，“那是你们自己的选择，你们不迁都也可以，我无所谓。我可以承诺的是，如果你们迁都南京，我可以暂时放开运河管制，让你们顺利迁都。”

  程国祥说：“我们必须带走所有朝臣和家眷、所有北方的军队和相应的粮草辎重。”

  秦天点点头：“首先，所有城池不准破坏，第二，皇宫内的历史文物和典籍不得带走，不得遗失，不得损坏。违背这两条，我会让你们所有人都死在运河里。”

  “其它的金银细软、粮食和武器，你们能带多少都行，百姓自愿，不得强迫，军队你们能带多少带多少，但不愿意走的也不能屠杀。”

  程国祥和夏元贞对视一眼，说：

  “王爷，以上所说，仅能代表我们自己的想法，皇上和朝廷最终怎么决定，需要再议。在此之前，请王爷停止进攻，放开漕运管制。”

  秦天摇摇头，“暂停进攻可以，放开漕运不可能。”

  几人谈完，天色已晚，两人在开封府衙住了一晚。

  程国祥又单独来到秦天的房间，从京城出发的时候，他询问秦天谈判的要求，秦天的回复是，你是朝廷的谈判代表，做好分内的事情即可。

  现在谈完了，他必须要了解秦天的真实意图，以及后面的具体指示。

  “恭喜王爷，大局已定。”

  秦天笑道：“其实，我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就消灭了李自成，更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地拿下陕西和河南。”

  程国祥笑着说：“这是民心所向，老百姓心里清楚，谁能让他们吃饱饭，谁能让他们过上好生活，他们就跟谁。”

  “不知王爷，下一步如何打算？”

  秦天说：“朝廷现在只有两个选择，一是决一死战，二是迁都南京。”

  “如果决一死战的话，且不说皇上的圣旨能不能传到南方军队中，各方也无法协调指挥，必然惨败。如果皇上和朝臣清醒一点，理智一点，就不会做这样的选择。”

  程国祥想了想，说道：

  “王爷，但迁都要么走运河，要么走海路，都在老铁军的控制之内，朝廷就算想要迁都南京，也担心你突然发难，与其这样，还不如决一死战呢。”

  秦天笑道：“我都可以啊，看朝廷怎么决定吧。但如果朝廷决定决战的话，会让更多的将士和百姓死亡，我会让皇上和更多朝臣陪葬。”

  程国祥说：“问题是就算朝廷迁都南京，也只不过苟延残喘一些时日而已。”

  秦天轻松地说：“至少我可以让皇上体面的退位，而不会杀了他。”

  第二天，程国祥和夏元贞两人离开开封，几天之后回到京城，向皇上单独汇报谈判的情况。

  “皇上，为今之计，朝廷只有两条路，一是决一死战，二是迁都南京，没有其它办法了。”

  崇祯长叹一声：“如果几个月之前，朝廷跟老铁军决一死战还有可能，但现在随着陕西和河南的沦陷，已经没有了取胜的丝毫可能。”

  程国祥说：“如果迁都南京，老铁军保证皇室陵寝安然无恙，迁都路上的绝对安全。”

  崇祯担心地问：“老铁军会不会在路上动手？将我们一网打尽。”

  程国祥想了想，说道：

  “皇上，山西和直隶年年大旱，无法支撑京城的粮食供应。恕臣直言，以目前的情况来说，老铁军可以什么也不做，只需要卡住运河，朝廷很快就会因缺粮而崩溃。”

  正在这时，王承恩从御书房外进来。

  “皇上，驸马都尉求见。”

  “叫他进来。”

  去年底，巩永固和刘文炳一同去辽东，请求老铁军帮助朝廷抗旱，结果是旱灾得到大大缓解，朝廷却丢了陕西和河南。

  巩永固具体负责直隶的抗旱工作，在老铁军的帮助下，直隶旱情大大缓解，粮食还算获得丰收。

  巩永固不但没有受到刘文炳的牵连，反而获得崇祯和朝廷的赞许。

  崇祯正好拿不定主意，问道：“巩永固，你觉得应该如何？”

  巩永固想了想，说：

  “皇上，南方还有南直隶、浙江、江西、湖广、四川和贵州一京六省，而且，相对于北方来说，这些年算是风调雨顺，本来就是朝廷的经济支柱。”

  “我们再把北方的军队全部带过去，集中精力消灭张献忠应该不在话下，那个时候，没有了农民军和鞑子的拖累，朝廷依托南方的经济、人口和军力，会很快恢复元气。”

  “所以，微臣强烈建议，迁都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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